姓洪的不假思索的答道:“老爺子生前的遺願,說不要被火燒得隻剩下一把灰,要帶著全屍下葬。老人家的遺願,總不好不照辦。究竟有哪裏不對勁?還請兩位明說。”
李可言好像有點生氣,沒有立刻回答姓洪的。為了不讓姓洪的難堪,我說道:“肯定是不對勁啊,你沒發現天花板的吊燈在滴水嗎?剛好滴在老爺子的額頭上……”
姓洪的一聽抬頭看向了吊燈:“怎麼會呢?這房子漏水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從吊燈漏水的話……”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滴水又滴進了棺材裏,他也看見了。頓時他也來了脾氣,一邊走到棺材前伸手擋住了棺材上方水滴落下的軌跡,一邊朝手下人喊道:“還杵著做什麼?去看看哪裏漏水啊!”
李可言眯著眼打量著姓洪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姓洪的這個舉動倒是有些讓我感動,雖然沒什麼講究,但是心擺在那裏,這老爺子不是他爸就是他爺爺,不怕染上死者的晦氣,直接用手擋住水滴。像這種做生意的人應該很怕觸黴頭才對,他竟然不介意。
過了一會兒,上去查看的人下來了,一臉憋屈的說道:“少爺……沒……沒漏水啊。”
姓洪的頓時就火了:“明明在漏水,這都查不出來,眼睛長著幹嘛的?!”
李可言擺了擺手說道:“算了算了,的確沒漏水,那水是陰氣凝聚而成的,從老爺子屍身上蒸發到吊燈上,再過渡回到老爺子身體裏。如此這般,不出三天定會屍變。那吊燈不是你自己買的,是有人送的吧?”
姓洪的一愣:“吊燈……怎麼了嗎?”
“那吊燈被做過手腳,不信你伸手去摸摸,絕對感覺不到燙,相反,因為上麵的陰氣,反而是冰涼的。誰送給你的你也不用去拆穿,自己注意就好了。你近幾年不太順啊,防小人算計,防血光之災。而且你用手給老爺子擋住陰氣凝聚的水滴,也會衝走你的運氣,近幾年你也別想著賺錢了,投資必賠。”李可言幾句話道出了不少的信息。
我也是驚訝得不行,姓洪的聽完李可言的話之後並沒有把手挪開,依舊幫老爺子擋著水滴:“謝謝你的忠告,我知道了。運氣這東西,哪有親情重要?我不能讓老爺子死了都不得安生,讓我心寒的是,表麵看上去無害的人,原來可以做到這麼狠絕。還請兩位幫忙操持老爺子的後事,讓老人家入土為安。”
李可言走過去把姓洪的一把拽開了:“你再繼續這樣下去,就不是運氣沒了這麼簡單了,陰氣入體要死人的,你家老爺子也沒那麼可憐,至少還有你這麼個孝順的孫子。”
我怎麼覺得‘孫子’這兩個字從李可言的嘴裏說出來像是在罵人呢……?
姓洪的甩了甩手:“感覺那水好像冰凍過的水,凍得我手都快沒知覺了。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不如幫老爺子把棺材挪開吧?”
過了大半天時間,派去的鳥兒才回來。從兩隻鳥兒的口中我得知了月靈宮現在的狀態,那裏已經住滿了冥海的人,已經被冥海融合了,早已經沒有月靈宮的人的影子。
至於當年月靈宮留下了多少活口,兩隻鳥兒也不知道,但是能肯定的是絕對有活口,而且華雲塵怕節外生枝,依舊在追殺那些還活著的月靈宮的人,想要趕盡殺絕,不留一絲後患。對於白慕生和霓芸的生死,也沒個確切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