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把我身上的紗布拆了下來,看到我身上的傷口時,她愣了好久……
“音音,怎麼會這樣?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
我見她被嚇得不輕,故作輕鬆的說道:“一個該死的鬼,沒事兒,死不了,傷口不是特別的深,但我怕留疤,你上回給我用的藥貌似很有用的樣子。”
她手顫巍巍的幫我上藥:“音音,不然你跟我去陰間吧?你這樣我很擔心……我不想看著你遭罪。”
我搖了搖頭:“小姑姑,我爸媽就我一個女兒,我不能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當初看著你從那間小屋被抬出來的時候,我也很難受,可現在白淼不是對你很好嗎?總有苦盡甘來的時候,人生或許沒那麼悲觀呢。”
她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估計是想起她跟白淼洞房花燭的那一晚了……
我有些不能理解,她死得那麼慘,為何現在提起來,一點都沒一種恐懼感呢?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她愛上白淼了。
我就知道,小姑娘就是小姑娘,看到美男子,肯定把持不住的。
上完藥之後,她從新拿紗布幫我包紮了一下,傷口這麼猙獰,不包紮太嚇人了,看著滲人。
“音音,你覺得閻君對你好嗎?”她突然問道。
我腦子裏不自覺的想到了死鬼閻王帶我去洗手間和給我喂水的畫麵,我含糊的答道:“還行吧……”
她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覺得閻君長得好俊呢……沒幾個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子,我剛才才看見。”
我有些鬱悶:“小姑姑,當心被白淼聽見你就完了,其實我覺得……白淼長得也不錯……你說為什麼長得帥的都是陰間的死鬼啊?我在人間就沒看見幾個。”
不然怎麼說女人都是一種天性呢?女人聚在一起說的話題無非就是這些。當說到她新婚夜為什麼會是那副慘樣的時候,她伸手捂住了並不會泛紅的臉說道:“我偷偷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別人哦……”
我瞬間覺得她這個樣子還是當初那個十四歲懵懂的小女孩兒,死了這麼多年難道思維還是停留在那時候嗎?她這樣子讓我叫她一聲小姑姑都覺得罪惡啊,把她給叫老了。
我配合她,神秘兮兮的湊過去。她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還不就那樣……那時候我年紀小,他也一點都不溫柔,然後就……就那樣了啊。”
她年紀小……他不溫柔,雖然隻是簡單的形容,但我似乎聽出了很大的信息量……
她突然問我:“你跟閻君的洞房花燭是怎樣的?我很好奇呢。”
我想了想說:“也就那樣……”
她抿著嘴笑了笑說道:“王妃說要來看你,但閻君沒有答應,我估計他是怕王妃嫉妒,對你不利。你都不知道,閻君這麼久都跟你待在一起,沒怎麼回地府,他的那些妻妾怨氣可大了,隻是啊,當著閻君的麵,她們屁都不敢放一個。”
我並沒有因為這個嘚瑟,也沒什麼好嘚瑟的,男人寵你的時候你就是個寶,不寵你的時候你就是草,太嘚瑟了的話,到時候下場一般都比較慘。
過了一會兒,白淼在我房門外敲了敲門:“月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