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進了一條小巷子裏,我正要施法,一個黑影朝我撲了過來。我閃身躲開,有些心驚肉跳,那個黑影離我不到三米遠,看身形是個男人,披著黑色的鬥篷,渾身被一層黑色的霧氣籠罩著,那是煞氣。
第一感覺就是對方實力很強大,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我沒什麼仇家,怎麼會惹上這種東西?
我目前不知道這家夥倒是人是鬼,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反正很危險就對了。
“你是誰?”我問道。
對方沒回答我,又再次朝我撲了過來,招招要命,手都是伸向我心髒部位和咽喉的。我沒有肉體,要是元神沒了,我可就死透了。我現在不能死,小祈佑還沒長大,就算死我也不能瞑目。
沒幾下我就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了,隻能一味的躲閃,而且還很難躲開,自然沒少中招。
我靠著牆癱坐在地上,看著那個人離我越來越近,我拽緊了手裏的簪子,心沉到了穀底。我就要這麼死了嗎?死得不明不白,連殺我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就在我閉上眼睛準備等死的時候,胸口的玉佩貌似突然變涼了,我還沒來得急去仔細的感覺,突然從簪子裏散發出了一道暗金色的光芒,直衝那個要殺我的人。
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刻用瞬移術逃回了地府。
我捂著受傷的手臂走進了閻王殿,站在一旁的九夜問我:“小娘娘,你這是……?”
我師父和小祈佑也朝我看了過來,他們兩人本來正在討論修行方麵的事宜,被我打斷了。
我緩了緩才說道:“有人要殺我,不知道那人是誰,問話也不說,目的很明確,隻是要我死……”
我看了看手裏的簪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了幾道裂紋,我鬆開手,就斷成了幾節。
死老頭兒是算到我會有危險,所以才把簪子給我,救了我一命嗎?
他一定知道些什麼,而且我現在能明白他徒弟說的他可能不會再回來的話了,他極有可能已經死了。
小祈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誰那麼大膽子?!柯從舟跟聶寒不是都死了嗎?難道是漏網之魚?”
漏網之魚也不至於跟我這麼大仇啊,不過也不排除死鬼閻王不在了,他的仇家把賬記在了我跟小祈佑的身上,可能他們的目標不隻是我,還有小祈佑。除此之外我暫時想不到其他可能,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我師父隻是皺著眉頭沒有說話,我不想把氣氛搞得這麼緊張,地府現在才剛剛恢複平靜不久,我不想再出什麼亂子。我勉強扯出了一抹笑說道:“沒事,小心些就是了。不知道是誰就不知道,對方並不想讓我們知道,我連襲擊我的人長什麼樣子都沒看見,隻知道他身上煞氣很重,實力很強。這件事情慢慢查,在這之前大家都小心一些,也別太過緊張了,不一定會追到這裏來。”
他們也沒說什麼,我知道我師父暗地裏會去查,他向來冷靜睿智,所以我也不是那麼擔心。撿回了一條命,還真是怪不容易的。
那斷掉的簪子我沒丟,但也粘不到一起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丟失任何一個部位,卻粘不到一起。試了幾次我就放棄了,把碎簪子收了起來,希望死老頭兒沒死,要是他還活著,我以後就再也不叫他死老頭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