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猶豫:“把太白拖下水真的好嗎?那神秘人會不會對我們下手?”
師父說道:“誅仙是重罪,無論是誰,都不敢輕易嚐試。所以我才叫太白去,而不是地府的人。”
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那神秘人總不可能殺了太白,到時候天帝要是出麵,他也得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就不是像現在這樣不痛不癢的追查他了,而是大規模的追捕。
雖然最近事情一直不怎麼順,但也總算迎來了一樁喜事,我小姑姑懷孕了,白淼要當爹了。
白淼從前臉上的表情一貫生硬,自從知道小姑姑懷孕之後,他麵部表情都跟著變得柔和了起來,甚至時不時還笑笑。
虹樂跟祈佑相處得還不錯,虹樂那是祈佑前腳走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兩人通常是一起出去,一起回來。本來還有些擔心祈佑無心辦正事兒,但是據我觀察,他該做的事一件沒落下,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因為肉身的事,我還是抽時間去了仙界一趟,去找天帝。
我師父也知道,他也沒說什麼。
到了玉虛殿,天帝正好閑下來,他帶我到了長生池,這次不是要下去泡著,我看著他施法,從水裏飄出來了一具身體,要不是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我還真以為是淹死的浮屍……這景象怎麼都有點詭異。
“你費心了。”
他幫我重鑄肉身,我自然應該感謝。他做的肉身當然不會跟聶寒當初給我做的一會被操控,聶寒精通的是傀儡術,先前我是著了他的道兒。
天帝淡然一笑:“無須客氣,琮桀不在了,朕也應該費這個心。”
今天他沒戴麵具,笑容入二月的春風一般,其實要不是知道他城府頗深,我真的會認為他是個無害的鄰家大哥,跟死鬼閻王看起來是兩個極端,一個冷酷,一個溫柔。
所以說呢,有的事情就是這樣,不知道的時候看上去很美好,知道了以後,就是另一種看法了。有城府不是什麼壞事,那是自保的基本,但是城府太深的話,讓所有人都無法猜透,那就這樣的人就很危險了,跟他打交道要做好心理準備。
他把那具肉身弄了上來:“試試看吧,最初都會有些不習慣新的身體,慢慢適應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元神進入了那具肉身裏。沒有海泥做的肉身最初那樣的僵硬,這具身體給我最初的感覺就很好,多半是在水裏浸泡過的緣故吧,海泥烘幹之後就是硬的,也不知道這具身體是用什麼做的,感覺很好用。
我隨口問道:“這身體是用什麼做的?感覺跟我以前自己的肉身相差不太遠啊……”
他眼裏含笑,輕描淡寫的說道:“另一個跟你年紀相仿的女子,隻不過她已經死去多年,肉身朕一直保存著,用長生池水養著,倒也能夠長大,最初得到這具肉身的時候,這肉身還隻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說來也奇怪,不知道為什麼,你跟這具肉身的主人長得這麼相似,簡直就像你自己的一樣。”
我楞了一下:“這是別人的肉身,而不是……你幫我重鑄的嗎?”我還以為這是他幫我重鑄的,所以就算肉身跟我一樣的容貌我也不奇怪,可現在他說這肉身是別人的,並不是他打造的,那麼這肉身的主人是是誰?為什麼會跟我長得這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