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回見麵了,跟你有關的案子都存著疑點,以前的結案的也就算了,說說吧,跟你走得近的那個叫白芳的人在哪裏?”
問我話的是個幹練的中年警察,上次在醫院問我話的就是他。
我說道:“我不知道,那天晚上送她走之後我就沒見過了。”
他直勾勾的盯著我,眼神銳利得仿佛要將我看穿:“那截路段沒有監控,所以我們也查不到她的路線,更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危險。你並沒有送她到家吧?作為她最好的朋友,你就不著急不擔心嗎?這都第三天了。”
我故作平靜的看著他說道:“就算我擔心我著急,在被莫名其妙當做懷疑對象之後,我也不會好受吧?人的本性就是先顧自己。”
他笑了笑換了個話題:“你跟白芳平時關係怎麼樣?”
我說道:“挺好,跟親姐妹似的,她也經常去我家。別問了,她在哪裏我真的不知道。”
他又問道:“你不是跟人說她去外地了麼?她肯定有告訴過你,有沒有短信之類的能夠證明?”
我搖頭:“她口頭跟我說的,我也不用手機,她打電話一般打在我家裏的座機。”
他想了想說道:“現在隻有你這裏有線索,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們排查了這座城市的各個出口,都沒有看到她離開這裏,也就是說,她根本沒去外地,等於是失蹤了,也有可能……遇害了。”
我想到白芳的死,心裏特別不好受:“不管是失蹤還是遇害,你們隻要沒有證據證明跟我有關,那就不能關著我,我要回家。”
我現在不能在這裏耗時間,我要找到白芳的屍體,至少要讓她入土為安。
他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子:“時間還早,多聊聊吧。說說看,她失蹤的那天晚上去找你做什麼?”
我說道:“還用問嗎?肯定是告訴我她不念書要走了,她說完了就要回家,我送到她外邊路口,後來我就不知道了,她也一直沒跟我聯係。你要是有時間在這裏跟盤問我,還不如趕緊去找人。”
他看著我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可是聽學校的人說,他們找你詢問情況的時候,你突然反應奇怪的跑出了去,到了一個路口的雪地裏開始在地上刨,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我隨口說道:“我隻是突然想起來我有東西可能掉在那裏了,所以回去找而已。”
他笑了起來:“不是……你不覺得很好笑嗎?你的朋友那時候已經有可能失蹤了,在別人詢問你情況的時候,你竟然會反應激烈的去找東西?這不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吧?”
我心裏有些煩躁:“你就當我不是一個正常人好吧?我當時根本沒意識到她有可能失蹤,她走之前留給了我一樣紀念物,哪怕隻是一張小卡片,我也很珍惜,害怕弄丟,所以回去找,不行嗎?”
見我這麼說,他也不問了:“行吧,你先回去吧,我們這邊有消息會通知你的,要是你想起來點什麼,記得來找我。”
我沒說話,起身直接離開了。
我不知道要去哪裏找白芳的屍體,現在我身邊連個可以幫忙的人都沒有,但是我不後悔跟老鬼鬧翻,明明不是我的錯,我才不會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