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等她走了我悄悄鎖上了門,幸好她看不見老鬼,給我嚇得夠嗆……
中午我去客廳吃飯的時候老鬼就走了,下午我清閑了,就想著去之前工作的地方把工資結了,誰知道剛出門就碰見了那幫警察。
沒想到他們還在盯著我,我裝作沒看見他們,沒曾想那個幹練的中年警察直接朝我走了過來:“沈鳶,我們發現了白芳的屍骨,已經化成灰了,暫時不知道凶手是用什麼手段造成的,還有點骨灰殘留,確認是遇害了。”
寧處理的屍體都能被他們找到,這幫警察還真是有能耐。
可我現在知道白芳在地府很好,所以我並不難過,努力擠了兩滴眼淚出來,停下腳步露出不敢相信的樣子:“真的嗎?”
那警察表情沉重的點了點頭:“嗯,所以我希望你能為我們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希望你能配合。”
我抹了抹眼淚說道:“不懷疑我了?早就說過別找我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那天晚上送走她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你們找我也沒用。發生這種事情我比你們難過……”
他歎了口氣說道:“我們一點頭緒都沒有,那凶手作案手法一流,根本沒留下一丁點痕跡,連屍體現場也沒有痕跡,也可能是近來總下雪的原因,把痕跡都掩蓋了……算了,你要是想起來什麼就找我。”
我點了點頭:“我會的,謝謝。”
等走遠了我才鬆了口氣,他們終於不再查我了,白芳的案子會慢慢的沉寂下來,那些擱置多年無法結案的案子多了去了,多一起也不奇怪。我不能把真相都告訴他們,所以隻能讓他們忙活一陣兒了。
到了店裏之後,老板拉著一張臉。
這小飯店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平時對店裏的人有些刻薄,也很摳門兒,剛來這裏工作的時候我還沒發現,是後來才知道的。
見到我他故意裝作沒看見,也沒搭理我。我走到他跟前說道:“我……我之前有事,沒來得及跟您說一聲兒,我不做了,麻煩您把那些天的工資結算一下。”
一聽我要工資,他臉色沉得更厲害了:“還要錢?一聲不吭的就曠工,現在你跟我來要錢?地兒小也得有個規矩,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才做了幾天啊?好意思問我要錢?要走你直接就走,別來了,要錢是沒有!”
我咬了咬嘴唇:“你的意思我那些天白給你做了唄?你之前也沒說做的時間不長就不給工錢,你這是坑人。”
他陰陽怪氣的說道:“上回那廚子死在外邊的,你非給我打什麼120,害得我賠了錢,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他下班了,死在外邊的,跟我沒半毛錢關係,懂不懂?!你就不能不管閑事當做沒看見嗎?”
我忍著怒火說道:“的確,他是死在外麵的,死於心肌梗塞。但是離店並不遠,而且又是剛剛下班的時間,不管您有沒有責任,該不該賠錢,最終錢是您自願賠的,我隻是好心打了個120,不讓他躺在冰天雪地裏,這跟我有關係麼?您要是當初覺得不該賠錢,您就不該賠的,賠完了再找我麻煩,這算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