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彥宗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臉說道:“二十年前的某一天,我開始每天做同樣的夢。夢裏有個女人……不,是女鬼!她從一個袋子裏爬出來要掐死我,就算是在做夢,我也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種被掐得喘不過氣的感覺。每當我要斷氣的時候就驚醒了,這讓我很難過,每天都做這樣的夢,實在是……”
“這樣也就算了,近一年來我經常在夜半時分驚醒時能看見我身上有個人影,好像脖子真的被掐著一樣。我還看見了一張僵硬蒼白的臉……我實在形容不來那種感覺……太可怕了……”
我聽得目瞪口呆:“這樣你都能忍這麼久?”
他一臉淒苦:“這些年我也沒少找和尚道士,什麼算命的、陰陽先生都找了個遍,但是沒有一點用。我想著就最後再找一次,要是這次還是不行的話,我就認了……”
我想了想說道:“凡事都有原因的,我想鬼物要害人的目的大多也很純粹,這樣纏了你這麼多年的,肯定是有並不純粹的原因。”
他似乎覺得我說得有道理,眼裏綻放出了光彩:“想必你也懂一些這裏麵的門道,根據我說的那些,你能看出來什麼嗎?”
我心裏一陣發虛,我懂個屁!
為了避免尷尬,我現學現賣的胡掐:“畢竟我沒有深入去了解,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但是你印堂的確發黑,想必過得也不怎麼順當。”
他一臉激動:“對啊對啊,以前找的那些人也是說我印堂發黑,別說順當了,這些年我就盼著能過幾天正常人的日子!我到現在還膝下無子無女,唉……”
我再跟他掰扯下去就露餡了,不能丟我們家的臉,所以我說道:“留個聯係方式吧,你先回去,我一個人肯定是做不來的,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朋友,我試著聯係他幫你,我爸……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他似乎有些猶豫:“你那個朋友……跟你父親比起來怎麼樣?”
我笑道:“別擔心,不會比我爸差的。”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爸的實力究竟有多強,我爸從來沒在我麵前展露過真正的實力,僅僅那麼一次,我也看不出什麼來……
聽我這麼說,他放下了心來,不過看得出來還是有點勉強,畢竟我在他眼裏也隻是個不怎麼靠得住的年輕人。
送走離彥宗之後,我找出了袁老師的電話撥了過去,第一遍沒有人接聽,我有些心慌,他殺了白尹,該不會被尋仇了吧?我緊著又打了一遍,這次響了好幾聲才終於有人接起,卻是一個我怎麼也沒預料到的聲音……
對方的語氣似乎有些不理解的無所適從:“喂……?”
我半晌沒說話,等回過神來就掛了電話。
我沒聽錯的話,接電話的是叢雪,她竟然會在袁老師那裏,這兩人到底什麼關係?
剛才叢雪的語氣大概是對現代的東西並不理解,或許之前看見過袁老師使用電話,她才試著接觸的,還有些不習慣。
我琢磨了片刻又打了過去,這次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了,還是叢雪的聲音:“誰?”
我說道:“是我,我不是找你的,我找袁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