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門的時候隻穿著睡衣,現在凍得渾身發顫,我努力克製著自己不要抖得那麼明顯,被控製的人可不會自主發抖……
等靠近那兩個人影之後,果然不出我所料,其中一個就是離彥宗,是他在搗鬼。另一個是個個子瘦高穿著黃色道袍留著兩撇八字胡的臭道士,看麵相就是屬於奸詐小人的那種類型,怪不得會跟離彥宗一起搞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當看到他們身後我奶奶的魂魄時,我心裏一緊,她看上去表情呆滯,魂魄離體這麼久不可能還沒有意識,她肯定也被控製了心智。我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現在還不是最好時機,單單一個離彥宗我都對付不了,別說還有個會邪門歪道的臭道士了。
“嗬嗬,沈小姐,咱們又見麵了,意不意外?”離彥宗小人得誌的伸手摸了摸我的臉說道。
我現在在裝作被控製著,所以沒有動彈,也沒說話,離彥宗更得意了:“你當初不是那麼厲害嗎?怎麼這麼輕易就著了我的道兒?我告訴你,我離彥宗是你惹不起的人,你跟那個姓袁的,一個都跑不掉,當然,你爸也一樣,當初找他的時候推三阻四,以為這世上除了他我就找不到更厲害的陰陽先生了麼?還真特麼看得起自己!”
當初他找上門兒的時候我以為他不是什麼壞人,至少是衝著我爸去的,沒想到一開始我爸就沒打算搭理他,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都怪我沒弄清楚引狼入室。
仔細看的話還能看見離彥宗臉上有未散完的淤青,當初敗邪小老頭兒下手可不輕,早知道就打得他半身不遂,省得又起來蹦躂。
等他各種嘲諷發泄完了之後,這才對那個臭道士說道:“李先生,動手吧,我要把他們一家子的魂魄都聚集到一起!反正我這樣的人死後也是下地獄,投不了胎,還不如多拉幾個替死鬼,我別想投胎,他們也別想!”
那臭道士陰陽怪氣的說道:“離先生,這可是殺人放火的事兒,還不是殺一個,動手的人可是我……”
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錢。離彥宗答應得很爽快:“錢不是問題,隻要你幫我把事情辦好,我那棟別墅就是你的了,想賣就賣,想住就住。”
一棟別墅,在他那邊的城市就是個空架子也得好幾百萬,加上地段好,隨隨便便上千萬,他還真大方。
那道士眉開眼笑:“住我倒是不會住,住那裏犯煞啊,賣了倒是能值幾個錢。行吧,這事兒咱們都得爛在肚子裏,你懂的。”
離彥宗跟孫子似的點頭哈腰:“我明白我明白,就是死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那臭道士走到了我跟前,掏出了一張符紙貼在了我額頭,這符紙一貼我就動不了了,可以說一點知覺都沒有。隨後他又拿出了一個事先用稻草紮好的小人,上麵寫著我的名字。
在小人頭上貼了跟我頭上一樣的符紙之後,他嘴裏就開始念念有詞,我頓時感覺到渾身一陣撕裂的疼,就好像魂魄要硬生生被扯出來一樣!
我爺爺的靈願頓時蘇醒了過來,但是依舊動不了,我好不容易牙齒抵住了舌頭,費了老半天勁才咬破了舌尖,心裏默念著爺爺的靈願傳達給我的咒語,額頭的符紙頃刻間燃燒起來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