寮東萊撿起那顆珠子端詳了半晌,把目光轉移到了憐兒身上。憐兒往後退了一步:“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寮東萊放下令妃,一步步朝憐兒逼近:“這是本王曾送你的定情之物,是那玉墜上的珠子,怎麼會在這裏?嗯?”
這個突發情況驚煞了所有人,有人開始說憐兒惡毒,進門之日就殺了寮東萊的妃子,以後東殿不會太平了。憐兒癱坐在了地上:“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黎幀衝上來護住了憐兒:“寮東萊!你什麼意思?!我憐兒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事來!”
寮東萊怒發衝冠:“那這是什麼?!你給本王解釋解釋!”
憐兒隻知道哭,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黎幀也傻了眼,不知道該怎麼辯解。突然,天君說道:“東萊,莫要意氣用事,指不定這其中有什麼誤會。本君先前看見黎玨閻君的側妃沈鳶從假山那邊經過,還……臉色很差的像是在幹嘔,不妨問問她,是否有什麼發現。”
我……
我特麼想上去擰死他!我又沒招惹他,竟然把我推到風口浪尖兒!我就奇了怪了,他怎麼就知道我身份的?還說得一清二楚……
寮東萊有些錯愕的看向了我,我急忙解釋道:“這事兒跟我沒關係,我隻是路過而已……我……我吐是因為我懷孕了,害喜……”
他神色緩和了一些,有些失魂落魄:“對啊……你怎麼可能知道……你隻是個凡人而已……”
我鬆了口氣,瞟了眼老鬼,正巧他也在看我,隻是目光對視之後,他默然把頭扭到了一邊。我咬了咬嘴唇,正想離開,堯映雪好死不死的說道:“沈鳶,你真的不知道嗎?那你裙角上的血跡是哪裏來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我的衣服上,我定睛一看,裙邊真的有一點血跡,很不明顯,不認真看根本看不出來,一定是在假山那裏不小心弄上的,我根本沒發現。
當時我心就涼了半截,堯映雪這是要整死我,我沒想到寮東萊的請帖會把我害死,早知道打死都不來了。
寮東萊看著我,神色有些猶豫。我知道他不好開口問我,我隻能垂下頭說道:“對不起……發生這種事情我很抱歉,我也知道你很難過,人是不是我殺的,你心裏應該清楚,我隻是個凡人,還挺著個肚子,要殺死令妃是天方夜譚。要說線索的話,我可以很明確的說,我的確看見了屍體,但我不知道是誰的,要是知道是令妃,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而且有人先我一步發現了,他們選擇了置之不理,我也一樣。並非我冷血,隻是如今的我自身難保,實在難以再做些……自己無法承擔的事情,抱歉。”
他釋然:“我明白,不怪你……”
人群中突然有人冒了句:“越是看似無害,越具備攻擊力,指不定就是令妃對她毫無防備,才讓她有機可乘呢?”
我朝那人看去,是個打扮得雍容華貴的女人,看起來也很年輕漂亮。她扭著水蛇腰走到了寮東萊身旁:“閻君,可惜了,令妃才剛剛嫁過來沒多久,就遭受了這樣的毒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一定要嚴懲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