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月痕正在打坐療傷,我有些心虛,沒敢說話。他睜眼瞥了我一眼:“本以為他是假裝不記得,竟然會來找你,這樣看起來,他好像是真的忘了……”
想到他差點把我給那啥了,我一陣生氣又一陣尷尬:“活該挨打,讓你不幹人事兒……”
他起身一把將我攬進了懷中:“你我拜過天地,喝點酒就忘了?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對著他給你的玉簪說話了,他聽見了你的聲音,所以才來的,對吧?”
我這才發現玉簪在他手裏,我伸手去搶,他躲開了:“這東西留著已經沒什麼用了,我替你丟掉吧。”
我急了:“你敢!我的東西憑什麼你說丟掉就丟掉?!”
他冷聲說道:“你是我妻子,有何不可?就算不丟,這東西也得我替你保管,省得麻煩不斷,你該不會真的想你的一雙兒女和你一起死在他手裏吧?別忘了你現在的立場和他的立場。”
我氣得推開他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好,隨你,反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也沒給我反抗的餘地。”
他將白玉簪收了起來:“強迫你算是我不對,我就幫你一個忙當做補償好了。”
沒想到他不計較這件事,我順著台階下,也有點得寸進尺的意味:“什麼忙?你要是能把我兒子和女兒還有我……爹和袁老師放了的話,我會很感激的。”
他淡淡的說道:“你爹和那個叫袁則的喜宴之後便送走了,我並沒有為難,至於你的兒女……並非我強行將他們留下,不信自己去問。我的意思是……你身上那顆鮫皇內丹,可以讓鮫皇複活。”
我愣住了:“你沒騙我?!”
他撇嘴:“愛信不信,鮫人隻要內丹足夠強大,就有一次涅槃的機會,前提是內丹完好無損。你仔細看那內丹的中間部分,是不是有條小魚在遊動?”
我急忙把鮫皇的內丹拿了出來,細細一看,果真是這樣。不過我又有些懷疑月痕的動機,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幫我忙沒有什麼附加條件吧?”
他湊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我額間落下一吻:“就當用來討你歡心的,沒有附加條件,大可放心。”
我太陽穴突突的,有種想錘他一頓的衝動,我不習慣別的男人跟我有這樣的親密接觸……
突然,他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我皺眉,正要問他想做什麼,卻發現他的目光在我下顎角的傷口上:“黎玨弄的?”
我拍開了他的手:“他跟女兒打起來了,我拉不住……誤傷的,不是挺正常麼……”
他勾起唇角,那笑讓我有些看不懂:“你所愛之人,縱使傷你千百遍,你也不會說一個怨字。不知道是該說你癡情還是說你傻。”
我垂下了頭:“有一天你要是像我一樣傾盡所有的去愛一個人,那麼你也會變得這麼傻,心甘情願的傻……甚至他在跟別人的洞房花燭夜時跑來找我,我還有些竊喜……可笑吧?”
他沒說話,拿了鮫皇的內丹往門口走去:“早些歇息,明日我會將內丹還給你,這兩天可能要離開這裏,做好心理準備。”
他走之後我鬆了口氣,早就想睡覺了,現在終於可以安安穩穩的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