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知和趙清瑩站起身,兩人尷尬笑笑。
陸知知:“腿疼,蹲會。”
她的語氣算得上冷漠,說著,拉著趙清瑩離開。
跟江晝擦肩而過時,她聞到了從他身上傳來的清冽氣息,這應該算得上他們第一次正麵接觸。
陸知知加快腳步,帶著趙清瑩匆匆進了宿舍樓。
趙清瑩鬆口氣:“太巧了吧,又一次社死。”
陸知知:“誰知道他們會當場拆穿,可能就是看我們兩個進小路,提個醒,那邊兒不是維修下水道麼?還好提醒的及時,要不然咱倆得掉下去。”
趙清瑩:“說的也是,說到底還得謝謝他們。”
陸知知:“得了吧,連續社死三次,都快實習了,別臨走前還摸一把老臉。”
趙清瑩往樓梯口走:“你實習的地方找好了嗎,差兩個月就該走了。”
陸知知跟在她旁邊:“沒呢,到時候實在不行兩眼一抹黑,去我爸的小超市當幾天收銀員。”
陸知知她們的專業是曆史學,比較冷門,實習的地方也不好找,隻能找其他工作。
趙清瑩:“我也有這個打算,實在是實習工作太難找,不像江晝他們是計算機專業,吃香啊!”
兩人的話題從江晝到實習,又從實習回到江晝,如此循環。
陸知知不停給自己催眠,忘掉忘掉忘掉他!
合著第二天去上課時,兩人又在教室裏碰麵兒了,陸知知看到江晝的那一刻,不得不懷疑他們之間是不是綁定了什麼孽緣。
沒接觸江晝之前,他們連麵兒都碰不上,自從那次聯誼會後,他們基本上每天都會見麵,簡直是大型車禍現場。
這次,江晝沒有坐在陸知知身後,而是坐在與她距離比較遠的位置,兩人中間仿佛隔了一條銀河。
陸知知覺得,這種湊巧的事,實在是太湊巧了。
於是她次日改變了想法,不去那個教室,跟趙清瑩她們分開,去了另外的教室。
她來的晚,教室裏早已坐滿了人,陸知知看了一圈教室,也隻有最後一排有位置。
中間五個座位,陸知知坐在靠走廊的位置,手中的課本剛放下,就見江晝從後門走進來,坐在了這一排另一端的位置。
陸知知瞅著他:“…………”
江晝也看到她了,眼底閃過轉瞬即逝的詫異。
這時候又進來幾個同學,整個教室隻有她和江晝中間是空著的,眼看著距離上課就差一分鍾,那幾個同學忙走到江晝旁邊。
“你好,請問可以往裏麵挪一下嗎?教授快來了。”
江晝:“…………”
礙於那幾個同學催,江晝拿起課本,起身往裏走了兩個座位。
同學尷尬笑笑:“不好意思,我們有三個人……”
意思就是他挪的位置不夠,需要再挪一個位置。
江晝靜了幾秒,隨後又挪了個位置,與陸知知的座位緊挨著。
他一靠近,陸知知就聞到了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混著洗衣液的清香,同時她的身體也緊繃起來,趴在桌子上的雙臂瞬間繃直,盡量不會靠他太近。
這裏是連體桌,也沒有三八線之分,不過陸知知下意識往邊兒上湊湊。
江晝感受到她的緊張,不緊不慢瞥她一眼,小姑娘長發披散,散發著淡淡清香,她的手腕又細又白,兩手握成拳,緊繃的能清晰的看到隱藏在皮膚之下的血管。
察覺到他的目光,陸知知也慢吞吞瞟過去,四目對視時,她又是一驚,臉頰漲成紅色,又往旁邊靠了靠:“抱歉。”
江晝:“…………”
教授夾著課本進教室,目光掃了一圈教室:“今天人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