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兒見姑娘一身酒氣就衝了進來,怕公子怪罪下來沒攔住她,於是她剛走到門口大叫了一聲徒弟就被雀兒拽了回去。

祝尹和自然知道是她在外麵,也知道她喝醉了,忽然就想到了上次茹春給她他寄來的信中也提到她醉酒一事,想不到這麼快就再犯,當真是離開他之後就越發放肆,雖是如此想著,嘴角卻還是忍不住掛著笑容。

等她被安頓好了之後,雀兒就被叫了過去,她也隻好將今日姑娘所做的一切都說了出來,與盧沄之間的小摩擦也悉數說了出來。

他聽得津津有味,伯陽聽著公子在裏頭的笑聲也想湊上前去聽聽,卻還是隻能聽見他的大笑。

雀兒一出來就被躲在暗處的伯陽嚇了一大跳,“你又在這做什麼?扮鬼呢?”

伯陽一副賤兮兮的模樣,直接就湊上耳朵來,“你和公子說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也給我說說?”

怎知麵前這個丫頭凶神惡煞地,直接就掐上了耳朵,還拖著他走了好長一段路,到了她的房間外她才鬆開了他,“多謝你一路相送,回去吧。”

說著就做出了一個好走不送的姿勢,他隻好自討沒趣灰溜溜離開,正要回去又碰上了茹春,她也一副看戲的模樣,“這是又被她欺負了?”

伯陽本想求人安慰一番,怎知她們都聯合起來欺負人,茹春比方才的雀兒笑得還歡。

他氣急敗壞地回去,路上還不停揉著耳朵,心想這丫頭力氣真大,欺負人從來不手軟。

她一醒來就頭疼不已,連下床都下不得,雀兒聽見她醒來的聲音就進來了,她拿來一粒細小的丹藥送進她的嘴裏,再扶她躺下。

才不到一柱香的功她就覺得神清氣爽,腦袋也不暈暈沉沉的了。

“這是什麼,味道還挺熟悉的。”

她這才解釋道:“臨走時元公子給我們送了不少藥物,各功效的都有。說到這我才想起來一事,如今他不是傷了骨嗎,倒也有此種藥物,不知姑娘可同意?”

聽她說著她就開始失神,麵色有些凝重,雀兒叫了她好幾聲才聽見。

“就按你說的做。”

雀兒如此一想,覺得元公子真不錯,若是姑娘早些認識元公子就好了。

她去看祝尹和時間提及了元家的事情,才知道元家原來也與祝府有交集,從前元家受老侯爺的恩惠,當初她們離開之後去哪茹春可是出了不少力,若不是她屢屢提及,又說有法子找住處,不然也不會正好在元家邊上。

如此她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她安排的,頓時就開始生氣,獨自坐在一旁冷眼看著他生著悶氣。

“我鬧來鬧去結果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而你是不是就將我當成一個笑話看?”

祝尹和知道這一切遲早都會被她知道,如今已然發生隻好低聲下氣地討饒,求她莫要再生氣,“元伯伯醫術好,你本就身子骨不好,你進了侯府之後就時常受傷,這是我欠你的,隻盼你能養好身子,莫要落下病根。怎麼知她們連你臉上的傷也一同治好了。”

她仍舊不肯輕易原諒,心中五味雜陳,又不想同他爭吵,就獨自出去了。

“你們又吵架了?”

雀兒和茹春正好過來,見姑娘忽然氣衝衝地出來就知道定是生氣了,茹春被姑娘以異樣的眼光看了一眼就開始發慌,也知道定是一切事情她都已經知道了,於是直接將此事告訴給了雀兒。

雀兒聽完之後指著她說了好幾個你,“我以為你是我的好姐妹,不曾想還是祝家的人,你還有什麼沒告訴我?”

茹春才咬著牙又道:“還有一事,其實我功夫不錯,保護你們兩人也很是輕鬆。”

她聽了之後更是瞪圓了眼睛,一雙眼睛圓鼓鼓的,又氣又可愛。

“我要冷靜一下,暫時先躲著你。”說著就把手中的藥塞給她然後就跑開了。

茹春呆在原地看著她跑開,有些手足無措。

她一進去就看見公子麵色慘白,一隻手垂在床沿外,整個人都冒著汗,她上前一試才發現他全身發燙,才知是又發了高燒。

“怎一會兒就高燒了?”

他的雙唇已經泛白,雙手還在顫抖,很快就開始痙攣,他完全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茹春忙跑了出去叫伯陽快去找大夫,伯陽想也沒想就衝了出去,正好撞在雀兒身上,“趕著去投胎呢?”

伯陽來不及解釋就衝了出去,她這才發覺不對勁,跟著他跑來的方向又走了回去,看到是茹春,才知原是姑爺出了事,她才趕忙去通知柳妤裳。

她趕到時他已幾乎沒有意識,隻能陪在他身邊不停叫明侁這個名字,又是高燒又是痙攣,他們隻好將他按住,一邊還用濕毛巾給他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