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起風波(2 / 2)

冬暖故聽了他的話後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這是月季,不過她想表達的可不是這個,於是她又將手中的月季往前遞遞,隨後又將它抱在懷裏。

司季夏似乎又怔了怔,冬暖故還是在對他微微笑著,少頃,司季夏才緩緩道:“阿暖姑娘想要這盆花兒?”

冬暖故點點頭,笑得眼角更彎了些,這個男人自昨日見到她開始便會時不時發怔,難道她的行為很奇怪?還是她長得很奇怪?

“那阿暖姑娘便把它拿回屋養著吧。”司季夏怔忡總是一瞬即逝,像是不想被人察覺一般,卻不知冬暖故將他的愕然全都看進了眼底。

“我幫阿暖姑娘拿了洗漱的東西了,阿暖姑娘回屋洗漱吧。”司季夏將手中的銅盆拿得更緊了,收回看著冬暖故的眼神,走到了門邊。

他不過是以為不會有人喜歡他的或他種的東西而已。

冬暖故又點了點頭,臨出屋前看了一眼屋裏的擺設,抱著月季花盆出了屋,隻是在看到屋裏那簡陋的竹榻時,她眼裏的笑意漸漸退去。

她的大婚不像大婚,她的洞房不是洞房,甚至她的丈夫不像丈夫,他隻是稱她為“姑娘”,他甚至願意睡那冰冷的竹榻也不願碰她,她遇到的人和事,倒真是奇怪。

冬暖故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姿色也算上乘,忽然覺得她這個重生一世的女人比上一世還要失敗,前一世雖然總有人在背後嘲笑她不是個女人,但好歹她還有屬於她的天下,今生,她不要什麼勢力不要什麼天下,隻想做個尋尋常常的女人,相夫教子安安靜靜過日子,但這洞房之夜就讓她獨守空房,而他寧願去睡冷枕頭冷床,她冬暖故這一世可還真的是一無所有。

冬暖故用篦梳梳著頭,梳到發尾時卡住了,不由好笑,這連頭發都和她過不去了。

未過多久,司季夏捧了盛著水的銅盆進來,盆邊搭著棉布巾,隻見他將銅盆放到架子上後轉身出去了,隻一個極為短暫的時間他又回來了,這回手裏提著一隻壺身已經燒得漆黑的小銅壺,銅壺裏裝著的想來是熱水,因為冬暖故還能見著有些微的熱氣從壺口冒出。

冬暖故坐在桌邊看著司季夏的一舉一動,見他往銅盆裏倒了些熱水,再將放在桌麵上的空茶盞倒滿,而後將桌上那隻半個巴掌大的小陶罐移到茶盞旁,才對冬暖故淡淡道:“這隻陶罐裏的是口齒烏髭①,水還熱,天氣寒涼,阿暖姑娘趁熱洗漱。”

沒有婢子小廝,是以司季夏隻能事事躬親,冬暖故將手探到銅盆裏,溫度適當的水溫讓她心尖有種溫暖的感覺,畢竟這個男人昨日之前與她沒有任何關係,畢竟這個男人並不將她當做妻子,可也正因為如此,此刻他卻為她提來熱水並且還為她倒上,冬暖故心中無法形容她對司季夏的看法,有口也不便言,是以便抬頭對司季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