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侍衛長“善意”提醒司季夏一句話後也不待司季夏反應便已徑自轉身離開了。
冬暖故看著覃侍衛長的背影,更加確定自己十分有必要與羿王爺見上一麵。
“阿暖姑娘。”覃侍衛長走後,司季夏轉眸看向冬暖故,似要說什麼,然終是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稍稍溫和了語氣對她道,“待我換領鬥篷就過去父親那兒,還請阿暖姑娘稍待。”
“嗯。”冬暖故微微點頭,在司季夏回屋換鬥篷之際,她也回了她那屋,站在床前輕輕跺跺腳,便有兩條一紅一綠的小蛇從屋子的角落處竄了出來,冬暖故微微一笑,躬下身伸出手去,那兩條小蛇便順著她的手心爬進了她的袖管裏。
正待她重新直起腰時,司季夏已換好了鬥篷在門外喚她,“阿暖姑娘?”
“來了。”冬暖故輕輕拍拍手心,出了屋。
羿王爺的荊園位於王府的中軸線上,在前廳之後,中間隔著王府最大的花庭,荊園名為園,顧名思義就是一座園子,規模比司空明的浮院要大上兩倍,裏麵的亭台水榭也更為精致又不失大氣,這裏邊除了使喚丫鬟外,沒有家丁,有的全是羿王爺親自挑選的侍衛,沒有人敢在這個園子裏大聲說話,便是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尤其那負責打掃的婢子們,連頭都不敢隨意抬一抬,隻敢專心地做著自己的活。
一路從寂藥去往荊園,司季夏已多次微微張嘴似要與冬暖故說什麼,而走了一路他都是沉默著,直到走到了荊園的朱漆門前,他才終於道:“我會陪著阿暖姑娘的。”
這是一句語氣雖淡但卻能柔到人心裏去的話,隻是司季夏在說這話時卻是背對著冬暖故沒有看她,冬暖故知他意,隻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與他一齊走進了荊園。
冬暖故頗有興致觀賞園中的景色,無一處景色不是匠心獨運,便是連池子裏的枯荷都是一道頗為別致的美景,不過走在她前邊的司季夏卻沒有她這樣的興致,他似乎隻注意他眼前的路,絲毫沒有微微轉頭看一看周圍的景致。
那個覃侍衛長就在走在前邊,為他們帶著路。
約莫在園中走了將近一盞茶時間,冬暖故才見著一幢攢尖頂的雕欄玉砌樓閣位於一座曲形小巧後,還未過小橋,冬暖故便瞧見樓閣的廊前站著一個讓她隻看一眼便覺嫌惡的人影。
臉上一股高人一等的傲氣,不是司空明還能是誰?在他身後站著的鵝黃色婀娜身影則是柳漪。
在冬暖故瞧見司空明的同時他也瞧見了他們,麵上閃過詫異後立刻是一副嘲笑的不屑表情,那不屑的眼神裏還含著一抹等著看好戲的得意譏笑。
柳漪也看見了他們,神色並不吃驚,隻是在見到冬暖故時眼底閃過森冷的惡毒,水袖下的手捏得緊緊的,好似冬暖故不該出現一般。
待他們過了曲形橋,司空明邁著悠閑的腳步走了過來,看著司季夏笑得皮笑肉不笑,“喲,大哥的臉麵可還真是大,居然讓爹等你來見。”
司季夏並未理會司空明,隻是冷冷淡淡地看他一眼,隻一眼便讓司空明頓時火冒三丈,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就要在此數起司季夏的不是來,幸而覃侍衛長在這時提醒了他一聲,他才不至於在這荊園就做了讓他父親羿王爺不喜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