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4章 我陪阿暖進去(3)(1 / 2)

“世子夫人,可有什麼話要自己與本王承認的?”羿王爺還是用指尖輕輕敲著茶幾,卻是背倚著椅背,頭微微後仰,下巴微抬,冰冷的語氣裏帶著些許厭煩,又帶著些許疲憊。

冬暖故不語,也未執筆,隻靜靜地站著,靜靜地看著那滿身淩厲之氣的羿王爺。

她的意思很明了,她沒有什麼話要說的,更沒有什麼好承認的。

“那世子夫人可知,本王若是定你蓄意謀害小王爺的罪,這天下間絕無人救得了你。”羿王爺輕輕吐著氣,壓下了下巴,目光重新落到了冬暖故身上。

隻見冬暖故在這時拿起了麵前短案上的毛筆,在硯台裏蘸了墨,不疾不徐地紙上寫下幾行字,那不慌不忙的模樣似乎根本不在意坐在她眼前不遠處的人是連當今天子都不敢得罪的羿王爺,也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羿王爺眼裏愈來愈厲的寒意一般,那書寫的速度慢得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心底都打了幾個顫。

待到冬暖故終於收筆,那黑衣男子立刻取了她書寫過的那張紙走到羿王爺麵前,雙手呈奉上去。

冬暖故嘴角微揚,羿王爺則是連眉毛都染上了霜意,因為冬暖故在紙上寫著的是:“暖故聽聞王爺一向英明,倒不曾想羿王爺也喜聽婦人言而視證據於無物。”

“世子夫人的意思是,本王冤枉你?”羿王爺仍在輕敲著茶幾,嗒嗒的聲音在這樣的情形下顯得尤為怪異,他的聲音依舊是冰冷且沒有任何起伏,“世子夫人又可知,本王若是要你死,就算沒有理由,也沒有人敢說一個字。”

冬暖故的手裏仍拿著毛筆,隻見她將筆頭在硯台裏又蘸了墨,隻是她這一回卻是隻蘸墨卻沒有寫字的意思,而是將毛筆在硯台裏一下一下地打著圈兒,正當那黑衣男子要喝她“大膽”時,卻聽她慢悠悠開口了,“王爺不會要暖故的命。”

黑衣男子震驚了,便是羿王爺那似結著寒霜的眼裏也閃過了震驚,繼而是更森冷的目光。

卻見冬暖故嘴角隻是勾著淺淺的笑,既不緊張也不害怕,淡然得好似一株開在寒風裏的茶梅,“王爺若是想要暖故的命的話,隻需隨便一個理由就可以掐了暖故這條命,又何須再把暖故叫到荊園來一回?”

他傳她來,必有目的,而這個目的不僅僅是因為發生在司空明身上的事及餘氏的一麵之詞。

“世子夫人似乎與本王聽說的世子夫人有著很大的差別。”羿王爺停了敲桌麵的動作,微微眯了眯眼,危險在擴散。

“不說話並不代表暖故不會說話,世人會認為暖故是個啞巴,僅僅是因為暖故從未在他們麵前張口說過話而已。”冬暖故自然知道羿王爺話裏所指是什麼,她當然也察覺到了他身上透出來的危險之意,那樣的危險就像在虎口旁行走一般,似乎稍不小心就會被吞吃入腹。

隻是她有自信她能從這虎口離開,甚至還能與虎謀皮,若非如此,豈值得她張口說話。

“世子夫人想來是個聰明人。”羿王爺的眼神依舊森冷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