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她不得而知,隻知這深深埋藏在眼底的驚濤駭浪裏還卷著濃濃的恨意與深深的絕望。
“那現在戲看完了,王妃可隨本王走了,本王那兒也有好戲讓王妃看。”羿王爺的聲音很冷,冷得還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出他語氣裏的陰桀,“來人,把王妃請到荊園去。”
他的怒意不是不發,而是暫時不發而已。
因為他說的是王妃隨他走,而不是王妃隨他離開或是隨他回。
沒有人知道羿王爺真正生起氣來的後果是如何,隻知這後果必很可怕。
“父親。”司季夏在這時喚了羿王爺一聲,聲音繃得有些緊,冬暖故聽得出他在緊張,羿王爺轉頭看他。
可就在司季夏正要與羿王爺說什麼時,段晚晴則在這時叫住他,“世子。”
司季夏的垂在鬥篷下的手輕輕一顫,身子緊繃起,似乎段晚晴每一次說話都能讓他覺得緊張。
隻聽段晚晴又道:“王爺稍等,妾身與世子還有世子夫人說上兩句話就隨王爺走。”
羿王爺沉默,算是默許,麵容依舊冷。
司季夏不知段晚晴要與他說什麼,然無論她說什麼,他的心都不會平靜,因為他已經有整整十年沒有見過她了,他還清楚地記得他上一次見她時他隻有九歲,那****站在她的門外整整一天一夜,淋了一天一夜的雨,她都沒有出來見他一麵。
自那一日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盡管他每隔一個月都會到棘園裏探望她一回。
“你已經長這麼大了。”段晚晴抬眸定定看著高出她一個頭的司季夏,臉上沒有笑,便是連聲音都是冷冷淡淡的,沒有喜悅,卻也不見嫌惡。
隻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司季夏卻是接不上任何話,隻靜默著。
段晚晴隻冷淡地看了司季夏一小會兒,便將目光移到了與他並肩而站還握著他手的冬暖故身上,喚一聲韋嬤嬤道:“韋嬤嬤。”
韋嬤嬤哎的應了一聲,捧了一隻巴掌大的檀木盒子來到冬暖故麵前,微垂下頭將那隻檀木盒子雙手遞給了段晚晴,隻見她將那隻檀木盒子從韋嬤嬤手中拿過,親手交到冬暖故手裏,看著她的眼睛道:“世子夫人,這個東西我交給你了,當是我送給你的見麵禮。”
今兒午後韋嬤嬤在屋子裏挑挑揀揀選出能送給司季夏及冬暖故的新婚賀禮,可最後段晚晴什麼都沒有選什麼都沒有拿,隻讓韋嬤嬤拿了這個檀木盒子而已。
冬暖故朝段晚晴微微福身,以示謝意。
她沒見過段晚晴也不了解她,段晚晴的心思及想法,她還沒有辦法揣測。
待冬暖故接了檀木盒子福過身後,段晚晴即刻轉身,走下了小樓的前廊,向羿王爺走去。
“母親。”就在段晚晴正要走下廊前的石階時,司季夏喚了她一聲,聲音有些輕顫。
段晚晴頓了頓腳步,本沒有回過頭看司季夏的打算,然終還是回過了頭,眼神冷冷地看著他,動了動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