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炎之將眉心擰得緊緊的,“殿下麵前,我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拿此事玩笑。”
“萬一殿下這麼急著到左相府也沒見著想見到的人,怎麼辦?”炎陵的麵色也很不好看。
“……”炎之麵色更凝重了,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二人相對沉默時,軟轎已到左相府大門前,轎夫還未落轎,炎陵便上前敲響了左相府大門上的銅環。
很快便有家丁來開門,炎陵報了司鬱疆的名號,家丁一愣,道聲“容小的通傳一聲”後竟是連門都沒有關,轉身便急匆匆跑進了院中。
不到一刻鍾時間,微開的左相府大門完全打開了,從裏走出一個身穿錦緞棉袍的中年男子,身後跟著四名家丁,竟是柳承集親自來迎。
炎之與炎陵見著柳承集親自來迎,眼裏皆有一抹鄙夷閃過,隻聽那眼裏一向隻看向太子司鬱昭而從來不多看五皇子司鬱疆一眼的柳承集非但親自出門相迎司鬱疆,並且一臉的恭敬,邊對著司鬱疆作揖邊一副受寵若驚的口吻道:“微臣柳承集見過五殿下,不知殿下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左相大人言重了,入夜了還突然造訪,若真要說失禮,當是我失禮了才是,沒有事先讓人告知左相大人一聲。”司鬱疆也朝柳承集微微作揖,很是客氣。
“殿下折煞微臣了!”柳承集顯得極為受寵若驚,竟是朝司鬱疆深深一躬身,看得炎之與炎陵十分嗤之以鼻,隻見他躬身後忙向司鬱疆做了一個往裏“請”的動作,熱情道,“天寒,五殿下府裏請!”
“叨擾左相了。”司鬱疆再客氣一聲,跨進了左相府大門高高的紅漆門檻。
司鬱疆從未到過左相府,因為柳承集一直屬於太子一派的人,對於他一介閑散皇子從未放在過眼裏,若他今夜到訪一事放在一個半月以前,隻怕柳承集根本不會親自出麵相迎。
若此事放在一個半月以前,司鬱疆也不會想過他會左相府走上這麼一趟,不管柳承集是不是太子一派的人,對與柳承集這個人,他素來不喜。
可他有不可不來左相府走上這一趟的理由,若是不來,他的心隻會一直安靜不下來。
因為炎之帶回的消息讓他不安,極為不安。
所以,當柳承集將他請進正廳給他上了茶問他大駕光臨左相府是所謂何事時他也不藏不掖直看門見山道:“找人。”
炎之與炎陵聽了眼角直跳,心道是****一事真的會將一個素來沉重穩定的人變得如此沉不住氣。
柳承集頗為吃驚,聽著司鬱疆說要在左相府裏找人,他應該高興才是,若是找到這個人了,或許能將左相府與皇室再掛鉤再一起也不一定,不過,左相府與這五皇子從無往來,他又如何會來左相府裏找人?
“不知五殿下想找的,是何人?”柳承集問得頗為小心,似乎怕自己的口氣問得一個不妥會惹惱眼前這個貴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