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是他心中猜想的那樣,她是誰他都不介意,讓他再重新開始找她,他也願意。
司季夏還是到旁屋去睡了,冬暖故想拉住他,終是沒有。
因為在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竟也沒有勇氣。
因為他不敢麵對她,而她,也不知如何麵對他才好。
他的心結太重,她還無法幫他解開。
她的心也很亂,她也想好好靜一靜,讓自己的心緒好好沉澱沉澱。
這一夜,冬暖故躺在床上輾轉未眠,心始終靜不下來。
這一夜,司季夏在窗邊坐了整整一夜,任冷風撲麵,不眠不休。
次日,樓遠起了個大早,走過冬暖故那屋門前時,冬暖故正好開門,樓遠一見著她,忙笑道:“八小姐起得可真是早。”
冬暖故未理會他,隻提著包袱往旁屋走,樓遠像來了興致似的黏在她身邊,邊觀察著她的臉色邊關心道:“樓某瞧著八小姐麵色不大好,可是昨夜休息得不好?”
冬暖故依舊未加理會,走到昨夜司季夏休息的那間客房時本欲敲門,卻發現房門是開著的,眉心微微一蹙,跨進了門檻。
屋裏很安靜,床榻上的被褥擺放得整整齊齊,一絲褶皺也無,看得出未曾有人躺過,桌上的茶盞茶壺燈台也沒有被使用過的痕跡,唯桌邊少了一張凳子,是被移到了窗邊。
窗戶沒有打開,虛掩著,有晨間的冷風從縫隙中灌進來,冷清的屋子平添一份涼意。
冬暖故看著放在窗邊的凳子,眼神有些沉。
樓遠也跟在她身後入了這間客房,見著她看了屋子一圈後將目光定格在窗邊的那張多餘的凳子上,笑得眼角微彎,似看出了什麼一般道:“八小姐到這間客房來找人啊?莫不該是找世子?世子不應是與八小姐在一間屋子嗎?”
冬暖故沉默,轉身就要走出屋子,隻聽樓遠的聲音又響起了,帶著些驚訝,“八小姐眼眶下積著烏青,想來真是昨夜沒有休息好,呀,該不是昨夜八小姐與世子生了矛盾,分房睡了?”
“該不是因為樓某吧?”樓遠笑意更深了一分,邊離冬暖故遠些邊道,“那看來樓某應該離八小姐遠些,要是再壞了八小姐與世子的夫妻感情就是天大的罪過了。”
冬暖故終於忍不了樓遠的聒噪了,在跨出門檻前停了停腳步,抬眸看向樓遠,聲音沉沉道:“樓遠,你可以再觀察仔細點,再猜得細一點。”
樓遠微微眨一眨眼,好似在思考冬暖故的話,冬暖故跨出了門檻,又補充道:“還有,別使勁往自己臉上貼金子。”
冬暖故說完,頭也不回地往樓下走去。
樓遠又眨了一眨眼,邊抬手摸摸自己的臉,邊轉頭去問秋桐道:“秋桐啊,八小姐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可聽明白了啊?”
秋桐抖開自己手上拿著的大氅,邊為樓遠套上邊笑道:“人八小姐的意思是爺別太自己看得起自己,人八小姐眼裏根本就沒有爺你,又怎麼可能是因為你而害得他們夫妻感情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