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笑容裏寫著爺有發現。”秋桐沒有說話,反是春蕎據實道。
樓遠忽然樂了,轉身去看春蕎,頗有興致道:“春蕎可真是愈來愈聰慧了,連爺的笑容裏藏了什麼都看得出來了。”
“爺謬讚。”春蕎麵不改色,“伺候爺那麼久了,要是連爺的這點小心思都看不出來的話,屬下早就沒有資格繼續留在爺身邊了。”
“春蕎很善解人意啊,爺正巧缺一個善解人意的發妻,春蕎有沒有興趣啊?”樓遠笑盈盈的。
春蕎連驚都未驚一下,似乎是早已習慣了樓遠嘴裏突然就蹦出的風牛馬不相及的話,平靜道:“爺是個腦子構造奇特的美男子,論頭腦論樣貌,春蕎都配不上爺。”
秋桐掩嘴笑了,樓遠睨她,“秋桐笑得這麼開心,可是想當爺的夫人?”
“不敢不敢,爺豈是秋桐敢高攀的,這樣的想法秋桐可萬萬不敢有。”秋桐連連擺手,說出的話與她的眼神完全不相符。
樓遠也不介意,隻輕輕哼了一聲,繼續往樓下走去。
春蕎覺得吧,她們未來的夫人,一定也是個腦子構造奇特的人。
秋桐覺得吧,能和她們的爺一起過日子的女人,一定要練就一顆金剛不壞的心,否則指該給爺那奇怪的腦子給氣死。
春蕎與秋桐有些悵然了,世上有這樣的女人嗎?
樓上客房裏,司季夏已輕手輕腳地穿戴整齊了,唯餘頭發還未梳,隻坐在床頭靜靜地看著冬暖故的睡顏,想著方才樓遠說的話。
就在冬暖故睡著的而樓遠正在樓下廳子用早飯的時間裏,一個灰撲撲的小身影被侍衛拎著走進了客棧大門來,將那小身影扔到了樓遠麵前。
冬暖故隻睡了半個時辰,她醒來時發現床簾是垂拉下的,被子裏很溫暖,枕上似乎還殘留著司季夏的味道,隻要稍稍一吸氣便能聞到。
隔著床簾,冬暖故看不見司季夏,但是她知道他在。
冬暖故又重新微微閉起了眼,回憶著昨夜至今晨所發生的事情,想著想著,她的臉頰慢慢染上兩朵紅霞,她想到了方才她的主動。
冬暖故將掌心貼到自己雙頰上,用力搓了搓,然後再輕輕拍拍,將眼睛睜開時坐起了身。
然她才稍稍撐起身子,便覺雙腿之間傳來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令她猛地皺起了眉。
這是冬暖故從未經受過的疼痛,有別與她經受過的所有疼痛,不是最疼的,然給她的感覺卻是最奇怪的。
因為疼痛,且沒有什麼非要她立刻就穿戴好站起身來的緊迫事情在眼前壓著,冬暖故便不是像尋日裏一般利索起床穿衣,而是將手撐在床上,慢慢挪坐起身子,而後拿過放在枕邊的且墊在衣裳最下邊的褻衣來穿上。
而就在她從堆放在枕邊的衣裳裏找出褻衣時,床簾外傳來了司季夏溫和的聲音:“阿暖可是醒了?”
“嗯,醒了。”此時冬暖故正在解褻衣上係帶,昨夜因為脫得急,連係帶都未解開,便這麼從身上給扯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