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故眉心微擰,司季夏則是將手輕覆在她手背上。
對麵馬車沒有人應聲,隻聽樓遠兀自笑道:“左相大人這是進宮見王上呢?可是沒見著?要不要樓某與左相大人再去一次?”
“不必了。”隻聽對麵馬車裏的柳承集冷冷一聲,繼而是車夫“駕”的一聲,馬車駛走了。
樓遠放下車簾,看著冬暖故道:“八小姐不打算見見您的父親大人嗎?”
冬暖故微微一笑:“改日我自會回家看看他老人家。”
“嗬嗬,八小姐可真是有孝心。”
太子府。
一身銀白錦袍的太子司鬱昭正在與一名須發花白的老者下棋,隻見他將自己手中的白棋落在棋盤,道:“嶽丈大人,樓遠回來了。”
“下官聽說隨右相一同回京的還有羿王世子及其妻子。”老者落了一顆黑棋,邊捋著自己花白的胡須道,“下官還聽說,這羿王世子的妻子有著養蛇捕蛇甚至禦蛇的本事,太醫院這麼急著搜集蛇毒,想來是那詭公子留下的藥方所需的至關重要的藥引。”
“那依嶽丈大人之見,父王的病情是否當是要好轉了?”司鬱昭從棋盒裏再捏起一顆白棋。
“王上的病況是陳年舊疾,這個,難說。”
“那若是那神醫詭公子再出現呢?”
老者一愣,看向司鬱昭。
司鬱昭“啪”的一聲將手中白棋再落到棋盤上,“小婿可是聽說樓遠又請到了詭公子。”
老者看向棋盤,隻見他的黑棋已被白棋團團圍住,竟是不知何時他的黑棋就無路可走了,十分詫異,隻聽司鬱昭的聲音忽然變得陰冷:“似乎就在明兒晚上。”
老者忽然站起身,看了棋盤一眼再看向司鬱昭,“太子……”
“嶽丈大人可知該怎麼做?”司鬱昭陰陰看向老者。
正當此時,一名身姿婀娜長相嬌美身穿紫羅蘭色霓裙的少婦人從屋外走了進來,她的身後跟著一名手捧托盤的婢子,托盤上放著兩隻白瓷盅。
隻見那少婦人走到司鬱昭麵前福了福身,嬌聲道:“妾身見過太子,女兒見過爹爹,太子與爹爹這一盤棋從天未亮便開始下了,連早膳都還沒吃,妾身親自燉了燕窩粥,拿來……”
然少婦人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便被司鬱昭抓住手腕往他懷裏一拉,少婦人輕輕叫了一聲,跌進了司鬱昭懷裏,隻見司鬱昭的雙手隨即環上少婦人的纖腰,伸出舌尖在她的臉頰上輕輕舔了舔,貼著她的耳畔笑道:“愛妃可真是貼心。”
少婦人身子一軟,完全軟進了司鬱昭的懷裏,雙頰通紅欲推還就道:“太子,爹爹還在這兒呢……”
隻見老者非但不覺尷尬,反是高興地笑了,向司鬱昭垂首恭敬道:“太子放心,下官知道該怎麼做,下官就不打擾太子與太子妃了,先行告退。”
“嗯,嶽丈大人既然有事要忙,那便去吧。”司鬱昭滿意道。
老者退下了,廳中所有人也都退下了。
司鬱昭一手摟著少婦人的腰,一手輕撫著她的背,撫得那少婦人連聲音都軟化了,“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