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故,你身體裏流著我柳承集的骨血,注定你就是柳家人,你說不是,那便不是嗎?”柳承集撕破了臉,還是英俊的麵容上盡是猙獰,他以被冬暖故激怒到了極點,也不顧這是在右相府,聲音冷冷地對身後的隨侍吩咐道,“來人,將八小姐帶回府!”
“哎哎哎,左相大人,您可不能在遠的府邸裏說拿人就拿人哪。”樓遠還是維持著支手撐額的姿勢,隻是伸出了另一隻手朝柳承集搖了搖,用一副急切的語氣道。
秋桐朝他遞了一記鄙夷的眼神。
也就在柳承集的隨侍上前要拿住冬暖故的那一刻,司季夏上前一步,將冬暖故擋到身後,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忽地隻聞隨侍的唉喲一聲,那上前來的兩名隨侍竟是被司季夏抓住手腕,將他們二人的手腕單手抓捏到一起,在他身上看起來像是不費吹灰之力輕而易舉的動作,卻是讓兩名隨侍的臉色都完全綠了,可見他手上的動作並不清。
哦?樓遠盯著司季夏的手,微微眯起眼,笑意深深。
秋桐驚訝,冬暖故微擰眉。
司季夏則是將手一鬆,看向一臉震驚的柳承集,淡淡道:“得罪了,左相大人。”
“你是……羿王世子?”柳承集斂起震驚之色,凝視了司季夏少頃,眸中怒意更甚。
“正是。”司季夏依舊口吻淡淡。
“既是羿王世子,那世子當稱我一聲嶽父才是,可不知世子對我的人動手,是何意思?”柳承集看著司季夏青白的麵色瘦弱的身子,眼裏滿是嗤之以鼻的蔑視。
而當柳承集以為司季夏這個看起來病殃殃的殘廢會尊他一聲嶽父時,誰知司季夏接下來的話便是連一臉嚴肅的春蕎都笑了。
“抱歉,左相大人,在下並無嶽父,因為阿暖並無父親。”司季夏麵色平靜語氣淡淡,說出來的話是一本正經,若不是人人都知曉柳承集就是冬暖故的生身父親,隻怕所有人都要相信司季夏說的,冬暖故沒有父親。
冬暖故站在司季夏身後,看著他不算寬的肩膀,聽著他一本正經的話,有些想笑,但更多的是震撼。
因為她沒有想到,司季夏會護她護到這樣的程度,她隻與他說過一次關於她的事情,對於左相府與柳承集,她也隻是一語帶過,她沒有與他多說過什麼,然她說什麼,他竟是就依著她說什麼,就算她說的並不是人人所見的事實,但是他卻隻相信她說的就是事實。
這個……傻木頭。
柳承集聽著司季夏的話,一口氣差點順不過來。
樓遠則是十分不給柳承集麵子地笑出了聲,秋桐也沒忍住,她倒是沒看出來這個總是一臉淡然的世子會說出這樣明顯護短的話來。
“你,你——”柳承集抬手指著司季夏,一臉的猙獰,卻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反是司季夏麵不改色,還是淡淡道:“阿暖跟左相府沒有關係,與左相大人也沒有關係,是以阿暖不會隨左相大人回左相府,左相大人還是請回吧,倘左相大人硬是要將阿暖帶回去,那就要看左相大人帶不帶得走她。”
司季夏的麵色是淡淡的,語氣也是淡淡的,然他的眼神卻是冷沉的,冬暖故在他身後看不到,樓遠坐著的位置是在他側麵,也看不見他的眼神,獨有柳承集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