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如此?”冬暖故來來回回摩挲著司季夏的手心手背,心難過得生疼。
“娘胎裏帶出來的,至於我的左手,是曾受過重創。”就算阿爹阿娘和師父對他身體的事情隻字不提,他也能猜想得到,至於是受了怎樣的重創,他猜不到也不得而知。
就像他為何會沒有右臂一般,他猜想不到,也無從知道。
“阿暖,若我的左手再也抬不起來,我將再也擁抱不了你。”他不能過度動用他的左手,因為它隨時都有可能癱廢,所以自跟師父習醫習武以來,他學會了怎樣用腳代替他的左手做事,他已經少了一隻右手,他不想連左手都沒有。
他不想當一個廢物一般的怪物的,可如今為了阿暖,他已顧不得這些,阿暖對於他來說,比他的性命還重要,就算是拿他的左手來換,他也無怨無悔。
“那從今往後,由我來當平安的雙手。”冬暖故聲音有些顫抖,卻帶著無比的肯定與執著,“我說過,就算平安無法擁抱我,我來擁抱平安也一樣。”
她會一直在他身邊,一直。
“阿暖。”司季夏將下巴移到冬暖故肩上,將她的肩膀扣得緊緊的,毅然道,“我會活下去,我不會死,不會。”
他絕不會死,他若死了,誰來保護他的阿暖?
他已多活了十幾年,他還要繼續活下去。
“傻木頭,你才說了你要保護我,你不能死。”冬暖故自覺眼眶澀得厲害,也滾燙得厲害,“你若死了,誰來保護我?”
冬暖故話音才落,抬頭,吻上了司季夏的唇。
冬暖故的淚滑進司季夏的嘴角,瞬間在他舌尖蔓延開鹹味,讓他的心猛地一揪,揪得緊緊的。
“阿暖,阿暖……”冬暖故這一滴溫熱的淚讓司季夏慌亂了,忙親吻上冬暖故的眼角,將她還斛旋在眼眶裏的淚水含進嘴裏,邊心疼道,“阿暖莫哭,莫哭,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
冬暖故的每一句話每一記眼神都牽連著司季夏的心,更別說她的淚,直是能讓司季夏慌亂不已,慌得他邊親吻冬暖故的眼眶眼角,邊慌忙地翻了個身,側身輕壓在冬暖故身上,慌亂心疼得每一個輕柔的吻都帶著些微的顫抖。
誰知冬暖故卻在這時候抬腳在他腳踝上輕輕踢了一下,並抬手在他臉頰上輕輕揪了一下,竟是有些惱道:“難道要等到平安不好的時候我才能哭?”
“對不起,阿暖,我不是想讓阿暖哭……”司季夏吻過冬暖故的眼角,睫毛,眼眶,讓她的淚滾燙了他的唇舌,“阿暖若是不喜歡聽我說的話,我以後不說就是了。”
冬暖故的心忽地揪擰得生疼生疼,司季夏的話音才落,她便一手捧住了他的臉頰,微昂起頭,以唇堵住了司季夏的嘴,以一記用力且良久的親吻堵住了司季夏的話。
冬暖故的唇很軟,近在咫尺的鼻息裏還帶著若有似無的淡淡馨香,因為司季夏將半邊身子輕輕側壓在冬暖故身上的緣故,他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得到緊貼著他胸膛的柔軟感覺。
司季夏忽覺自己耳根在發燙,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當冬暖故要離開他的唇時,他心尖竟是劃過濃濃的不舍,幾乎是不經思考的,他將自己的唇覆到了冬暖故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