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薛妙手這一次交給白拂公子的方子裏明確寫了這換臉前的最後一步要用到女人,且還必須是處子,若非如此,白拂公子也不會考慮到融雪,畢竟這一步不論怎麼走,都會傷到爺。”
“不對啊春蕎,你怎麼張口閉口都是白拂公子啊?”
“……我,我沒有。”春蕎突然有些急了,“不,不是你先問的嗎?”
“我先問的?好像也是。”
“……”
白拂看似走遠,實則不過是匿進了沒有燈火照到的黑暗之中消失在了春蕎秋桐的視線裏了而已,並未走遠,是以他還是清楚地聽到了春蕎與秋桐的對話,當聽到秋桐那句“春蕎你怎麼張口閉口都是白拂公子啊”的時候,他竟是微微揚了揚嘴角。
他在淺笑,不過他自己沒有察覺罷了。
屋閣裏,帳幔後,床榻上。
樓遠靜靜看著窩在他懷裏已然沉睡的融雪一眼,抬手輕輕撥了撥她額上細碎的頭發,再用指腹輕輕劃過她因為方才歡好而仍舊緋紅的臉頰,而後緩緩坐起了身。
燈火在帳子外搖曳,即便透過帳子的火光已變得很是微弱,卻已足夠樓遠將融雪瞧得清清楚楚,因為瞧得清楚,便使得樓遠的喉結忽地起伏。
此刻的融雪,身上未罩衾被,就這麼微微曲腿側身睡在那塊本是包裹在她身上的芍藥緋色錦緞上,襯得她的身子更加粉嫩柔潤,像是芍藥花上最為嬌嫩的花蕊,更因著她這般側睡著,就更顯得她身子的曲柔玲瓏,讓樓遠看著看著又覺渾身燥熱起來。
樓遠想到自己方才,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能相信。
樓遠心裏這般想著,目光漸漸變得熱燙起來。
不,他不能這般不能自已,讓她歇歇吧,反正……
樓遠將手伸到融雪的唇上,輕輕摩挲著,忽然輕輕笑了起來。
反正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這一世人,她都休想再離開,隻要他不死,他就有的是時日好好疼愛她。
樓遠用指腹摩挲著融雪的唇瓣,許是摩挲著讓融雪覺得癢癢,便下意識地張嘴咬住樓遠的拇指,用力咬了咬後才鬆嘴,而後用手背搓了搓自己的嘴,翻了個身,繼續睡。
樓遠看著自己被咬得出了血的拇指,怔了怔,隨之微微一笑,俯身,印上了融雪的唇瓣。
“唔……”樓遠的親吻太熱烈,以致熟睡中的融雪輕哼了一聲,微微睜開了眼。
落入眼簾的,是樓遠近在咫尺的墨黑瞳眸,不過此時兩眼滿是惺忪睡意的融雪看不出來,隻覺自己的嘴被堵著有些難受,呼吸有些苦難,是以便難過地慢慢擰起了眉。
此番半睡半醒間迷迷糊糊的融雪見著撐在她身上的樓遠也不驚訝,隻是有些委屈的微微扁了扁嘴,繼而竟是抬手勾住樓遠的脖子,在他唇上輕輕親了一口,邊鬆開手邊委屈地小聲道:“爺,我好累好累了,身子好酸好難受,讓我先睡一睡,睡醒了再陪爺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