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融雪看著坐在床榻上的冬暖故,震驚得連話都說不清了,“夫夫夫夫人!你怎麼會在這兒!?”
冬暖故沒有應聲,隻是看了一眼融雪又抬眸去看站在融雪身後的司季夏,似在詢問他這是怎麼一回事,隻見司季夏微微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而司季夏和冬暖故見到融雪的一瞬間,腦子裏想到的就隻有兩個字——樓遠。
融雪出現在這裏,是否表示樓遠也在此?那白拂口中所說的受人之托,是否就是受樓遠之托?
並且,知曉司季夏就是詭公子的並無多人,知曉司季夏實力的,更無多少人,若論對詭公子的了解程度,怕是除了夜閣,再無人知曉得比樓遠多。
“夫人你怎麼坐在床上不起來?是不是受傷了還是怎麼的?”融雪瞧見冬暖故坐在床榻上不動彈,忽然間腦子裏就隻能蹦出這麼一個想法,其餘的,都忘了。
融雪的這一問題讓冬暖故不由自主地瞪站在融雪身後的司季夏一眼,卻不見司季夏麵上有何不該之意,相反,他忽視麵前的融雪走回了冬暖故身邊來,抬手撫了撫她的小腹,未說話,而後才見他轉身走向床尾處。
司季夏的注意力卻從未從融雪身上車撤過,即便是他背著身為冬暖故找衣裳時,即便融雪沒有什麼武功內力可言。
防人之心不可無,司季夏這是時刻都注意著,注意著融雪這番出現在院子裏是無心還是有意,若是無心便無甚可言,可若是有意,他就不得不注意,畢竟他與樓遠之間,隻有交易的關係,並無任何交情可言,若白拂的出現真是因為樓遠,那他就不得不猜測他的心思及目的。
然,司季夏沒有在融雪身上發現任何異樣,她的出現,就真真像是無意,可她究竟是否是佯裝的無意,他暫時還未察覺到。
司季夏為冬暖故拿了一身幹淨衣裳回到她身邊來的同時也從他的書奩裏拿出來一隻黑色的小瓷瓶,將衣裳放到冬暖故手邊後將那隻黑色的小瓷瓶放到了她手裏,凝視著她的眼睛。
冬暖故將司季夏交給她的小瓷瓶輕握在手心裏,隨之對他微微點了點頭。
無需言語,他們知道對方心中所想,知曉對方想說的是什麼。
司季夏看著冬暖故將那隻次小瓷瓶握在了手心裏,柔笑著又撫了撫她的小腹,道:“我去為阿暖打些洗漱用的水,阿暖快些穿好衣裳。”
“嗯。”冬暖故點點頭,司季夏這才站起身,轉身走向屋門方向,在經過融雪身邊時掃了她一眼。
待司季夏跨出門檻帶上屋門離開後,融雪這才蹦到冬暖故床榻邊上,雙手扒著床架子十分不解的問道:“夫人夫人,世子是不是把我當成了什麼壞人歹人了?我看世子那神情可是隨時都能把我捏死啊,還有還有,世子身手感覺著比我師兄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