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季夏解釋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冬暖故用手中的荷花瓣在他唇上撓了又撓,稍稍用力地拽拽他的手,有些無奈地笑道:“好了傻木頭,待會兒你再幫我打一盆來就是,先與我到外邊瞧瞧發生了何事,嗯?”
司季夏的鼻尖和唇瓣被冬暖故用荷花瓣撓得有些癢,再瞧著她淺笑著的模樣,眸中最後的一抹寒意也化作了溫柔,張嘴將那片在自己唇上亂動的荷花瓣輕輕咬住,瞧著冬暖故停了手,他才鬆嘴,柔聲應道:“聽阿暖的。”
“稍後我再幫平安把頭發綰好。”司季夏才一鬆嘴,冬暖故即刻將那片荷花瓣塞進他嘴裏,隨之得意地笑著轉身了身,牽著他的手將他往屋門方向拉。
司季夏被迫咬著荷花瓣,先是有些怔怔,而後才淺笑著將其吐掉,任冬暖故將他往屋外拉。
樓閣外,遍目青碧與粉嫩之中的湖水之上,一抹白影竟是抱琴而撫,正在滿湖的荷葉與荷花菡萏上踮足而行,卻不是往前,而是不斷往後,動作迅速,與那一抹提劍的米色身影似如影隨形般,相糾不放。
隻聽琴聲愈來愈急愈來愈尖銳,那如網般籠罩在白影周遭的劍光也愈來愈密,湖麵上蕩起的陣陣湖波亦愈來愈猛烈,卷著滿湖的青碧粉嫩竟是如波浪般搖蕩不止。
喬小餘想沿蜿蜒的廊橋衝到了湖心的白玉石八角亭去,卻被融雪攔住,衝她搖著頭急急道:“別去,你會死的!”
“可是——”喬小餘很緊張,將裹在她身上的那件冰刃的衣裳揪緊得皺巴巴,麵上是難得可見的擔憂與慌張。
“你去了隻會添亂而已,別去,師兄不會有事的,師兄很厲害的。”融雪雖然關心冰刃,卻不如喬小餘一般緊張不安,尤其在她瞧清那白影就是白拂後,她可謂是完全舒了心。
隻因融雪知曉她的師兄,除了愛睡愛酒之外,最愛的就是和別人打架,尤其喜歡與身手內力強勁的人打,美其名曰這樣能讓他的劍法愈發精湛,實則不過是師兄手癢管不住自己手中的劍而已,就是想和別人過上幾招才能緩解他手上的癢癢,就算麵對高手之中的高手,師兄也會想也不想就衝上去,誰也攔不住。
再加上冰刃時常給融雪念叨“別指望師兄能養你一輩子啊,指不定哪天師兄就在和誰誰誰過招時就死了”之類的話,融雪已然習慣了,以致她時常想,要是師兄真的死了,她應該也不會傷心欲絕吧,畢竟師兄是死在他自己的喜好裏的,沒有遺憾,她要是為師兄傷感就不好了。
不過好在的是,師兄現在還沒有死,還活得好好的,當然了,她可不是在咒她的好師兄死的快。
但是……
就在喬小餘緊張地努力地追尋著湖麵上那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瞧清的米色身影時,融雪突然抓住了她緊揪著胸前衣裳的雙手,這動作突然的嚇得喬小餘雙手一鬆,那裹在她身上光滑的錦緞衣裳便順著她的肩膀往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