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你不說我不說,他又怎會知道,再說了,我說了有我在,他不會打你的。”冬暖故說著,拿起筷子往融雪碗裏夾了一筷子肉片,溫和道,“快些吃,涼了便不好吃了,你若是不吃的話我自己也吃不了這麼多,屆時倒掉多可惜,還不如讓你都吃了好。”
“那,那我不客氣了啊夫人。”
“嗯,吃吧。”
融雪重新捧起了碗,很快就掃光了桌幾上的菜,便是連食盒裏的那一碗的肉末粥都喝了個底朝天,放下碗後十分滿足地揉著自己脹鼓鼓的肚皮,卻還是發現冬暖故碗裏的粥依舊剩下大半碗,讓她不由又關心道:“夫人可是在擔心世子,所以吃不下啊?夫人不吃東西,對肚子裏的娃娃很不好哪。”
冬暖故不說話,隻是將手裏的碗放到了桌幾上,看向門外方向,若有所思,隻聽融雪繼續道:“師兄說,世子是去幫人看診了,是跟著琴師去的,應當不會有什麼事的吧?而且世子那麼厲害,更不會有事的。”
“要是夫人真的不放心世子的話,我去找師兄讓他偷偷跟著瞧著,順便保護世子?”融雪霍地站起身,說著就要走,“我這就去找師兄去!”
“不必了融雪。”冬暖故喚住了融雪,“不必勞煩你師兄了,我沒事,你與我坐坐便行。”
“可是……”融雪有些遲疑,“夫人,真的不用我去找師兄嗎?”
“嗯,不用,沒事的。”冬暖故淺淺一笑,“我隻是心裏有些事情想得不明白而已。”
“夫人有心事?”融雪拖了一張太師椅到冬暖故身側,“夫人來坐椅子,椅子有靠背,坐著舒服些。”
冬暖故未拂融雪好意,站起身,坐到了太師椅上,融雪則是坐到冬暖故方才坐的圓凳上,雙手扒在太師椅的一把上,眨著大眼睛很是關心地看著冬暖故,道:“夫人要是有煩心事,若是不介意的話,說出來讓我為夫人分些憂唄?”
“融雪,冰刃是你師兄在江湖上的名號?”冬暖故看著融雪清泠的烏黑瞳眸,默了默,問道。
“嗯,是啊。”融雪點點頭,“夫人不是知道的嗎?”
“那……你可知道你師兄真正的名字,是什麼?”冬暖故問這個問題時,顯然有些緊張,因為她將自己的裙子抓得有些緊,“抱歉問了你這種隱私的問題,你不答也可以。”
“夫人想要知道師兄的名字?”融雪未懷疑冬暖故有何意圖,隻是反問一聲,而後為難地撓了撓腦袋,抱歉道,“對不起啊夫人,師兄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他叫什麼名字,我也隻知道師兄叫冰刃而已。”
“夫人怎麼突然想要要問師兄的名字啊?是不是師兄的名字關係著什麼重要的事情?而這個事情正是讓夫人煩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