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冬暖故將司季夏那已然梳整齊的長發高高攏起正拿過束發帶來束上時,忽聽得隔壁傳來一聲爆吼:“你到底跟不跟老子走!?”
是冰刃的爆吼聲,其中夾著極大的怒氣,讓司季夏都詫異了,正當他要問冬暖故發生了何事時,冬暖故反是先給他解釋道:“冰刃和融雪這師兄妹倆這兩日像打仗一樣,平安睡得沉,是以沒有聽到冰刃那雷霆吼。”
冬暖故的一聲“雷霆吼”讓司季夏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阿暖的這個比喻,挺是貼切。”
“不貼切可不行,我可是聽他吼了兩日了,他可就像心底的怒氣和身體的力氣怎麼都用不完一樣。”冬暖故將束發帶在司季夏的頭發上繞了五圈,緊緊地打了個結。
“不知一千兩兄為何那般氣憤?”心中得到了一直以來想要知道的答案,心中雖有些難過,但總歸還是釋然,且溫暖就在身旁,司季夏覺得這個晨間很是安寧美好,美好得他都有心思來關心別人的事情。
冬暖故聽著司季夏的問話,有微怔,畢竟,她不曾聽到過司季夏問她這種關於別人的不緊要的事情,而後是將手上的束發帶又打了一個結後,躬下身伏到司季夏背上,將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湊近他的耳畔小聲道:“也不知是融雪把樓遠給睡了,還是樓遠把融雪給睡了,可不管是誰睡了誰,冰刃都在氣頭上,非要把融雪帶走不可,可融雪不聽話,就是不走,所以冰刃就更氣憤了,所以這雷霆吼就時不時的放一炮。”
司季夏聽著冬暖故笑聲的笑說,極為詫異,像是不能相信似的愣了好一會兒,才不確定地問道:“右相和那個姑娘……還未成親的吧?”
“……”這會兒換冬暖故愣住了,定定地盯著司季夏看,就好像他說的話是什麼奇聞似的。
這傻木頭,想到的第一個問題不是樓遠是否在這相府裏,也不是樓遠是何時與融雪之間有了男女之情,竟然是想到別人有沒有成親……
冬暖故不想回答,但司季夏的神情頗為嚴肅認真,使得她不得不正經地來回答他這麼個怎麼聽怎麼奇怪的問題:“他們是還沒有成親,不過我想,樓遠一定會為融雪負責的,隻不過現在,冰刃根本就不想要樓遠來負這個責。”
冬暖故說完話,瞧見司季夏深深擰起眉,視線不知方向何處,也不知他有沒有聽到她方才說的話,不由得揪著他的發辮往後輕輕拽了拽,誰知卻拽得司季夏轉過了身,抬手輕貼上她的小腹,一臉正經道:“若是女兒,斷不能像融雪姑娘那樣,若是兒子,也定不能像右相那般,這般胡來,斷斷不可,阿暖放心,日後我定會教好他們的,斷不讓阿暖像一千兩兄那般操心。”
“……”冬暖故完完全全愣住了,愣愣地看著司季夏,一時間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為何這個傻木頭的想法……總是這麼遠,這麼的……不同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