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雪往後院方向拐去後,喬小餘也從樓上跑了下來,隻不過喬小餘沒有往後院方向去,她在樓下頓了頓腳步後,轉身往湖上廊橋的方向跑起了。
冰刃從屋裏出來時,見著喬小餘獨自一人正慢慢往湖心亭的方向走,冰刃擰起眉,心中的怒意與煩躁不減反增,憤憤地走下了樓梯,也往後院方向拐去了。
而冰刃之所以朝後院方向拐,倒不是他與融雪一樣有什麼直覺可言,他也不想找任何人,他隻是想到後院的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因為他餓了。
隻是,他走得不快,他的每一個腳步似乎都很沉。
在走下最後一級樓梯時,隻見冰刃停了停腳,轉頭看向湖心亭的方向,看了喬小餘那抹小小的淡紫色身影一眼,才扭回頭,冷著一張臉往後院方向拐去了。
廚房裏,司季夏正給冬暖故盛起一碗小米粥,正遞到冬暖故麵前,忽聽得有噔噔噔的腳步聲朝廚房來,爾後隻見一抹鵝黃色的身影慌慌忙忙地衝進廚房來。
“融雪?”冬暖故瞧見急匆匆跑來的融雪,不驚不詫,反是微微笑了,朝她招了招手,“餓了?要不要坐下與我一齊吃一碗小米粥?”
融雪本是緊緊咬著下唇,腮幫子鼓鼓的,鼻翼忽閃忽閃,一副氣鼓鼓的模樣,一聽說有吃的,她本是蘊著怒火的眸子立刻亮了亮,連忙蹦到冬暖故身邊,毫不客氣地在冬暖故身旁坐了下來,兩眼亮晶晶道:“夫人夫人,我餓了我餓了!”
而融雪這一才在冬暖故身邊坐下,又連忙蹦起了身,很是緊張地看向一旁手裏正捧著一隻滿著小米紅糖粥白瓷碗的司季夏,連忙道歉道:“十分抱歉十分抱歉!搶了世子的位置,十分抱歉!我,我不坐了!”
“……”司季夏微怔,有些不能理解融雪的緊張,他……看起來有這麼可怕?他可還一個字還未有說,就把人姑娘嚇住了?
融雪這緊張的模樣和司季夏那微怔的模樣讓冬暖故不由得笑了,抬手拉了融雪的手扯著她重新在她身旁坐下,笑道:“怕什麼,他還能吃了你不成?再說了,他有這麼可怕?讓你坐都不敢坐了?坐著就好,我在這兒呢,他就算想打你,怕也不敢。”
冬暖故不止麵上有笑,心下也有笑,倒不想這塊傻木頭居然還能把一向活蹦亂跳的融雪嚇得連坐都不敢坐了。
司季夏將手裏端著的碗放到冬暖故麵前後,平和道:“姑娘且坐便好,在下並非歹人,姑娘勿慌。”
“……”司季夏這正經的語氣讓冬暖故不由笑出了聲來,對融雪道,“坐不坐?”
“嘿嘿嘿……”融雪有些赧地撓了撓頭,“那,那世子,我坐了啊,你不會攆我走的吧?”
“……”司季夏有些無奈,“自是不會,姑娘放心。”
融雪立刻果斷地挨著冬暖故坐下來,一坐下就緊張地抓著冬暖故的衣袖道:“夫人,我就這麼不要臉地打擾你和世子一會兒,一會兒就好,有你們在,我師兄應該不敢打死我,他剛才可是差一點就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