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83章 你我可是見過?(2)(1 / 2)

“嗯。”白拂沒有拒絕,反是微微點了點頭,“有勞了。”

可白拂說歸這麼說,壓在琴弦上的雙手卻沒有動上一動。

春蕎稍有遲疑,以後慢慢伸出手,移向白拂放在琴上的雙手,在即將碰到白拂的手腕時下意識地將手微微往回縮,隨之又是索性心一橫,輕咬下唇的同時握住了白拂的手腕,先將他的右手翻轉了過來,令掌心向上。

春蕎本就心焦,在看到白拂指尖上那被琴弦割刮開的一條條血口子時,心不由擰得緊緊的,心疼的感覺在這一瞬間直竄腦門,令她的麵色也不由發白,竟是比白拂的麵色還要難看,好似受傷的是她而不是白拂一般。

當春蕎定定看著白拂那受傷的指頭心頭緊擰時,隻聽白拂聲音沉沉道:“快些,我還有事急著要去做。”

“是,白拂公子。”春蕎即刻什麼都不敢再多想,連忙打開那隻雕花木盒,從中取出剪子棉布巾及藥瓶等東西,緊張又小心地先為白拂擦淨他手上的血漬。

春蕎一心隻為白拂手上的傷想,並未發現此時的她離得白拂極近,也未發現,白拂不知何時將視線落在了她身上再也沒有移開,直到她將他十指都細心地上了藥再纏上繃帶再抬眸來看他之前,他才迅速地別開眼,作勢就站起身。

可他維持著這個姿勢在地上多了太久,站起身時難免雙腿發麻,一時間竟是沒有站穩,眼見就要麵朝下栽倒,春蕎連忙扶住了他,一邊因緊張而脫口道:“當心!”

因為緊張,連張口閉口都必帶著的“白拂公子”四個字都省去了。

而當春蕎扶住白拂她的鼻尖撞到白拂肩頭時,她的耳根霎時紅透,一時間鬆手不是,不鬆手也不是,緊張得她將頭垂得低低的,連聲音都因緊張羞赧得細弱蚊蠅,“屬下並非有意冒犯白拂公子,屬下……白拂公子可能自己行走?”

白拂本是要說“可以”,可當他聞到那近在咫尺若有似無的淡淡清香時,他張了張口,沉聲道:“不能。”

說出“不能”這兩個字時,春蕎的身子有些僵,便是白拂自己,都詫異了,似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可話已出口,縱是他想改口,也不便改口了,便隻好沉聲繼續道:“扶穩我,我把琴拿起來。”

“是,白拂公子。”春蕎連忙應聲,卻是連聲音都是繃得有些僵硬的。

而後是白拂右手抱著瑤琴,左手搭在春蕎的肩上,由她攙著他除了屋,往月門方向走去。

他走得很急,是以春蕎也跟著他的腳步走得很急。

他明明很快就不需要春蕎的攙扶,可他卻覺那股淡淡的清香很好聞,好聞到他一時間竟不舍得收回手了,就這麼任他繼續攙著他。

難道是他今夜的鼻子不好使?平日裏他是從未聞到過這般好聞的清香,不對,是她平日裏從未靠他這般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