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兩先看我媳婦兒!”
“公子請先看小乞丐!”
“她快死了!”
“她中了媚藥!”
“小白臉你去死吧!”
“……”
司季夏誰也未理會,隻是轉頭看向了冬暖故。
隻見冬暖故沉著一張臉,連聲音都是沉沉的道:“還不趕緊的帶回屋去,平安先為融雪看看,畢竟媚藥這事不能耽擱,總不能在她這種要死不活的時候還和阿遠公子在床上大戰幾回合。”
“……”
“冰刃兄,把小餘妹妹背回你屋裏去,我瞧見了她身上有傷,我先幫她清理清理傷口,待平安為融雪瞧好了自會幫小餘妹妹瞧。”
冬暖故的話音才落,本是杵在他們麵前的兩幢人影倏地就不見了,隻聞得旁側屋門被踢開發出的“砰”的聲響。
冬暖故的眉心蹙得有些緊,眸中有擔憂,她自是發現了融雪和喬小餘受過折磨。
她也擔心她的平安。
隻見冬暖故轉過身,麵對著司季夏,抬起雙臂將他輕輕抱住。
司季夏則是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的發,柔聲道:“沒事的,她們不會有事,我也沒事的。”
“好。”冬暖故微微收緊雙臂,隨即又鬆開,“快去,我幫你拿書奩。”
沒有人為樓遠那張與從前全然不一樣的臉而震驚,因為這個時候,不是為他的這張臉詫異的時候。
因為人命,遠比這個事情重要。
冰刃那屋裏,喬小餘昏迷不醒,渾身顫抖不止,冷汗也不止。
冬暖故小心翼翼地脫下她身上那早已被冷汗和血水染透的襤褸衣裳,眉心愈擰愈緊。
冰刃站在床榻前,卻是背對著床榻而站。
他雖是江湖人,卻是個君子。
不當看的,他絕不會看。
這個時候,他的麵上沒有笑,亦沒有平日裏那種咋咋呼呼的神情。
他的麵色很沉,很冷。
在背對別人的時候,他的麵色自來都是如此。
隻是從來背對別人時候的他都是冷靜的,然現下,他不冷靜。
他的眸子宣示了他不冷靜。
冬暖故從不是個多話的人,她不想知道的事情從來不會多問。
可現下,有些事情她想要知道,所以她要問。
冬暖故的聲音和冰刃此刻的麵色一樣,也是沉沉的。
“冰刃兄要娶小餘妹妹為妻?”
“是。”冰刃回答得迅速,即便他還不喜歡她,但他決定的事情,絕不會變。
“其實冰刃兄知道小餘妹妹很是在意你。”冬暖故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