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師兄,三是夫妻交拜,不是拜天地!”融雪連忙糾正道。
“關你屁事,閉嘴!”冰刃先是狠狠瞪了融雪一眼,才有煩躁地擺擺手道,“三是夫妻交拜就夫妻交拜吧,反正都一樣。”
沒有高堂,沒有眾多親朋,見證了這一樁婚事的,隻有四個人。
而在冰刃與喬小餘眼裏,有這四個人在,足夠了。
冰刃與喬小餘在旁人的見證下拜了天地喝了合巹酒,然後這一夜,這三個男人,喝了一夜的酒,坐在屋頂上。
這是司季夏第一次坐在屋頂上喝酒,這也是第一次除了司鬱疆之外有人陪他喝酒。
所以,他喝醉了。
醉的,又豈止他一人。
不醉的冰刃和樓遠好手上腳上過招,現下醉了,卻是什麼都不做了,架不打了,唯冰刃嘴上在罵罵咧咧的,似是喝多了,舌頭都大了。
“你奶奶的小白臉,你就這麼不要臉的把老子寶貝師妹的心給拐了,老子就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本來就已經夠不要臉了,居然還敢趁老子不在把老子師妹給睡了!你還是不是人了!?”
“要不是看在那頭豬舔著臉死活要嫁給你,老子就是死,也要把你的皮給扒了!”
“但現在老子隻能忍著!老子不能讓那頭豬嫁給個死人,也不能讓她嫁給個沒皮的人!”
“啊啊啊啊!真是氣死老子了!老子養了這麼大的閨女,居然就這要拱手讓人了!老子不想讓!”
“不想讓,那你也不能一個人娶兩個。”樓遠似醉非醉,兩頰在月華下有些紅,笑眯眯的,也不怕冰刃過來揍他。
因為他們中間還坐著一個司季夏,司季夏又正好將酒壇子遞給冰刃,道:“一千兩兄,你已經娶媳婦兒了,就不用再肖想自己的閨女了。”
“呸!老子有小白臉這麼無恥!?”冰刃抄過酒壇子昂頭就咕咚咚灌了幾大口酒,接著隻見他將酒壇子拋給了樓遠,喝罵道,“小白臉,你要是真心想娶老子師妹,現在就立刻跪下來給老子磕三個響頭,叫老子一聲‘師兄爹’,要是你說不,那你就什麼都別想了!”
冰刃似已醉極。
樓遠穩當當地接住了冰刃拋過來的酒壇,卻是沒喝,而是將其往司季夏懷裏塞,繼而站起身,走到了冰刃麵前。
這是屋頂,樓遠卻走到平穩,如履平地。
司季夏不看他,冰刃也不看他。
樓遠幾乎是沒有停頓,走到冰刃麵前,轉身麵對著冰刃的同時屈下雙膝,真真就在冰刃麵前跪了下來!
也真真地朝冰刃磕了三記響頭,“師兄……爹。”
叫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男人“爹”,還真是十分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