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忽然間,隻聽錚的一聲,那握刀的男子往後倒退兩步,而他手中的大刀——
竟是斷作了兩段!
一段連著刀柄仍在他自己手上,而另一段,則是在司季夏手上。
他竟是僅用連根手指就將那鋒利剛硬的大刀給生生折斷了!若非有上乘的內力,絕對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地就將一把刀給折成了兩段!
那兩名前一刻還趾高氣昂的猥瑣男子此一刻嚇得臉都綠了,他們知道他們今天惹到不該惹的人了!這個看起來風吹就能倒的男人,隻要隨便一出手都能捏了他們的命!
可他們卻不敢逃,因為在高手的麵前,就算你真的逃了,也不可能逃得掉!
兩名男子瞬間隻覺渾身冰涼,驚恐萬狀地看著司季夏,正想著要求饒時,隻聽得“釘”的一聲,是司季夏將他指間夾著的那半截刀身扔到了他們麵前來,他不過是看起來很隨意的一扔而已,那半截刀身竟是半截釘進了男子麵前的地麵裏,嚇得他們正想要求饒的話生生噎在了喉嚨裏。
兩名男子狠狠咽下一口唾沫時,隻聽司季夏淡淡道:“我不欲與二位有過節,二位若是想走這便可以走,還望日後莫要再來叨擾這位姑娘和這位大哥才是,若是下回在下再見到二位欺辱百姓的話,怕是就要將二位扭送官府了。”
“多……多謝大爺!我們,我們這就走!這就走!再也不會來了!我們隻是從這水月縣路過的而已!絕對不會再來!”兩名男子急急忙忙地說完話,也不待聽司季夏再說什麼,他們便已連滾帶爬以最快地速度離開司季夏的視線。
司季夏隻是慚愧道:“我不是什麼大爺,我隻是個山野藥農而已。”
那二人鬧事期間,周遭並未有什麼人,也不見有人來小市場,這番他們走了,這才見得有一名臂彎裏挎著一隻竹籃的婦人朝這小市場走來,見著翻倒在地的花簪小攤子,也隻是多看了一眼而已便朝小市場裏邊去了。
司季夏重新轉過身去看那受驚不淺的黝黑男人,關心地問道:“大哥身子可有恙?”
“沒事,沒事!多謝小夥子了!若是沒有小夥子的話,俺,俺——”黝黑男人已經激動得說不出話了,眼裏更是有淚意閃動,隻見他雙腿躬下,竟是要給司季夏跪下!
好在司季夏扶住了他,微微笑了笑,道:“大哥不必言謝,這若是換做其他人見著了,也會幫大哥的,我不過是正好在場而已。”
“可,可是——”
“我時間有些緊,還請大哥告訴我我方才扯的那兩丈棉布花去多少銀錢。”
“不不不!俺要答謝恩人還來不及!怎還敢收恩人的銀錢,這銀錢,俺萬萬不能收!”黝黑男人很激動,說什麼都不肯收司季夏的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