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昕。
“……哥?”燕晞轉頭看坐在他另一側的燕昕,看著正用劍擋著他的燕昕,不可置信。
燕昕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看了他一眼,而後將視線移到了遊柔身上。
冰刃的劍還架在遊柔的脖子上,冷聲質問道:“說吧,接近我們阿晞是何目的,或是說,你爹讓你接近阿晞有何目的?”
“我……”遊柔咬咬唇,顫聲道,“我沒有目的!也和我爹沒有關係!我爹是好人!”
遊柔說完,昂頭對上冰刃那雙冷冷的眼睛,雖然害怕,這一刻卻沒有畏縮。
“好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冰刃大笑了幾聲,“老毒物要是好人的話,那老子可就是頂頂的好人了!沒目的?你覺著老子會信你的話?”
遊柔雖沒有畏縮,但她心中仍是害怕,這就使得她的眼眶漸漸發紅。
燕晞的心擰得更緊了,他終是沉了臉推開了燕昕橫在他麵前擋著他的長劍,站起了身!
就在這時,隻見一抹鵝黃色的身影如風般掠進了廳子來,掠到遊柔麵前,拂開了那架在遊柔脖子上的劍的同時一把抱住了她。
隻聽冰刃一聲怒衝衝道:“師妹你這頭豬!你幹什麼!?”
“幹什麼?師兄你居然好意思問!?”這衝過來護著遊柔的不是別人,正是方才去替冰刃捎信回來了的融雪,隻見她像護自己的孩兒一般將受嚇的遊柔抱在懷裏,一邊瞪著冰刃和還是笑吟吟的樓遠,嫌棄道,“師兄,爺,你倆都老男人了,欺負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不害臊啊?”
“豬雪你說誰老男人呢!?”冰刃怒氣衝天。
彎彎和鬱潤心道是這下完了,爹最恨誰說他老了,這不會把姑姑給打殘了吧?
誰知融雪卻是不害怕,反是說著大實話,“當然是說師兄和爺了,難不成我還能說小公子們和阿潤是老男人?”
“你你你——”冰刃伸手指著融雪,一副想打又不舍得打的模樣,末了轉過身來瞪樓遠道,“小白臉!平日裏你是怎麼管自己媳婦兒的!?一日不打上房揭瓦!?”
“師兄這是讓我打我媳婦兒?”樓遠笑著挑眉問道。
“你敢!”冰刃忽地就將手中的劍抵到樓遠脖子上,怒道,“你要是敢打老子師妹,老子打死你!老子都沒舍得打過她,能讓你個小白臉打!?”
冰刃這兒怒斥樓遠,幾個小輩仍是看得錯愕不已,便是遊柔都覺又驚又愕,唯有融雪像是沒事兒一樣輕輕拍著遊柔的背,溫柔道:“閨女不怕啊,別理那倆人,尤其我師兄,他沒事就喜歡咋呼,嚇著閨女了?”
“豬雪你說誰沒事咋呼呢!?”冰刃猛地又回過頭來瞪著融雪,“是不是太久不得老子削你你皮厚了!?”
“爹啊!”彎彎這時跑到了冰刃身邊來,也不怕他的怒氣,反是抬了手輕按向他的顳顬,邊揉邊道,“別瞪眼了啊,再瞪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女兒給爹揉揉啊,爹不生氣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