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怦然(1 / 3)

不行,這尊嚴往哪擱,還搞不定一個電冰箱了?!

路許銘將累成一摞的字帖輕摔到他麵前:“第二個選擇,練字帖,檢討我幫你寫。”

有這種好事?

“138,現金還是手機。”

“……”

毀滅吧,桑稚語的小金庫徹底被掏了個空。

他悠悠的拿筆,枯燥的擺弄著比看天書還無味的紅線格。

窗外的陽已褪,雲遮得天有些暗。

桑稚語手後背著,吊兒郎當的舒了口氣。

雨漸漸下起來染上一層寥寥的霧。

路許銘在台上講著題,聲音意外的好聽,比廣播裏清晰了幾個度。

他百無聊賴的看了看周圍,個個都跟小雞仔似的聽的叫一個認真。

桑稚語莫名地想笑,可那台電冰箱就站在離自己座位不到三米處,好心情突然就沒了。

放學鈴響,雨下的有些瓢潑,還帶些勁爽的大風刮著水。

桑稚語沒帶傘站那幹瞪著雨淅瀝地下。

雨裏一個紅衣小女孩拖著裙擺打著小傘。

他認出來那個小賴皮——路筱笙。

小女孩奔上前,臉上帶著真稚的笑:“哥哥,你也在啊!”

他用笑掩飾尷尬敷衍的應了聲。

路許銘從集訓室裏出來,路筱笙跟棵牆頭草似的往他身邊蹭。

她粉嘟嘟的手上拿著把大傘,掐著笑說:“許銘哥,給。”

見色忘“語”。

路許銘摸了摸她的頭,附和的笑了笑。

不過隻是短暫的幾秒。

桑稚語驚呆了,他、他竟然笑了!?

人盡皆知的“麵癱”還會……笑!?

他看著路許銘將傘打開,走進暴雨。

“小牆頭草”將桑稚語遺忘,一蹦一跳的踩著水坑。

學校裏的人全走光了,雨下這麼大,這是他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即便拉垮尊嚴,說什麼也得抓住。

可該怎麼騙呢?

“路許銘!”他喊了聲。

沒反應。

“路老師。”他又喊了聲。

雨中的人終於回頭,黑白分明的瞳裏毫無波動。

怎麼辦?上午剛罵完人家多管閑事,這會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他抿了抿唇:“沒事,你走吧。”

雨中的少年眼裏看不出一點色彩和感情。

桑稚語垂下眸,等著桑遠下班。

“過來。”

黑傘上淌著水順著邊沿流下了。

桑稚語有些意外的抬頭,對上少年烏黑冷淡的目光。

“……”

傘下兩人靠的很近,桑稚語幾乎能聞到對方身上散出來的香。

沒有獨特的煙草味,有種蜂蜜的澄澈甘甜和綠茶芬芳宜人的香澀。

讓他感覺很舒服。

蹦的歡樂的負心女終於記起了半毛錢不值的大哥哥。

她往桑稚語邊上湊,桑稚語很“嫌棄”似的躲開。

晚了!以前你對哥愛搭不理,現在的哥你高攀不起。

他連小孩的仇都記,一路上都沒理撐著小紅傘的“小牆頭草”。

小姑娘委屈巴巴的跟在他屁股不停的後麵放彩虹屁哄他。

路許銘腳步一停,冷不丁的看著桑稚語。

“看我幹嘛?”桑稚語說。

路許銘朝路筱笙的方向挑了挑眉。

“……“

路許銘很高,三人在同一個傘下,路筱笙騎在桑稚語背上,兩隻粉嫩的小手抓著兩搓他的頭發嚷嚷著要給他紮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