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姑娘是惡種!
隊員們立刻掏出儀器,對準了那條小船的方向。然而,檢測儀器上的數值像是在跳迪斯科,上下蹦跳不停,最終啪的一聲爆掉了。
“……”
隊員們的心沉了下去,恨不得同那些惡種一起狂奔逃跑。但是他們半個身子在水下,走也走不快,等他們匆忙上岸,那條小船已經漂到附近了。
“快跑!”
“唉!”船上的小姑娘嘟囔著嘴,“你們跑什麼呀!”
她放開船槳,伸出兩隻小手拍拍自己的臉頰:“難道我長得很可怕嗎?”
壞家夥,都是壞家夥。
哥哥說我是最好看的小姑娘!
看著那群人跌跌撞撞的背影,小姑娘發泄似的哼了聲,雙手叉腰,大喊了一句:“你們給我回來說清楚!”
頓時,所有人的身形都凝固住了!
隊員們眼睛瞪大,手腳不受控製,僵硬地回身。小姑娘的異能好像是精神係的,能讓他們乖乖聽話,甚至在心底生出一絲:我做錯了、不該惹她生氣的情緒來。
遠處,那小姑娘氣得臉都鼓了,銀灰色的小辮子翹了起來,像是生氣的山羊角。
他們所有人心中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完了。
不一會兒,所有人排成了一橫排,低頭、雙手放在身前、謙遜無比地站著。
小姑娘囂張地站在床上,像一名教官似的訓話:“說!剛才跑什麼!”
當然是害怕你啊,不然呢?
但他們沒人敢說,言多必失的道理他們還是明白的。
小姑娘眉頭一挑,灰藍色的眸子轉動了幾下,最後落到了張越身上。
張越:“……”
小姑娘咦了聲,側頭看向他背包上別著的中央工會A級徽章:“你是?”
A級團隊在安全區受到多少禮讚,那麼就在智慧惡種中有多少惡名。
張越感受到小姑娘的眼神,心就像紮進了冰水,渾身血液冰冷,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小姑娘的聲音清脆地略過他們的耳垂,就像是死刑的審判,讓他們的心跳失控。
“你們……”
是要為惡種出氣嗎?
張越忽然扯出一個釋然的微笑。他知道自己不是眼前這個小姑娘的對手,但是死在惡種手下,總該是他們這些自詡人類精英的人最好的命運。
“……認識我哥哥嗎?”
果然是要為死在人類手下的哥哥惡種報仇雪恨……他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我哥哥叫符卿!你們見過他嗎?”
不對!什麼東西?
張越皺緊眉頭,微微睜開眼睛,詫異而迷惑。
隻見這個小姑娘臉上的憤怒一掃而空,兩支小辮子翹了起來,一甩一甩的:“你們一定認識我哥哥,對不對?”
大難不死的眾人幾乎同一時間歪頭:“哈?”
即使和符院長走丟了,也還能得到他的保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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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染透了原本幹淨密實的毛發。
但這些血,並不來自於它本身。
麵對小嘍囉的挑釁,惡種之王仰天咆哮。被挑戰的怒火夾雜著某種想要證明自己的雄□□望,讓它伸出尖利的爪牙,雙眼通紅,狠狠撕開眼前所有阻礙它的惡種。
“吼——”
暴怒的聲浪洶湧沒過惡種群。
惡種們雖然沒了感覺,但本能的害怕還是有的,即便想撲上來,但因為本能而瑟縮在原地刨著地麵。
殺紅眼的陸奪麟卻不管這些,不論小惡種攻不攻擊,都免不了成為他的出氣筒。
“陸奪麟。”
“吼——”勇猛的身軀仍然在廝殺。
符卿對他的訓導還未完全生效,再加上符卿並未恢複完全狀態,導致惡種的習性仍然左右了陸奪麟的行為。
符卿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幾乎含住了半隻毛茸茸的耳朵:“清醒一點!”
陸奪麟猛地一激靈。
前撲的爪子放了下來,順著慣性踩了兩下。
“不要戀戰。”他的院長循循善誘,“我知道你很厲害,知道你想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