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看不見,隻能硬著頭皮往前爬,卻感覺通道是斜著往下的。
越前進越是向下,越是陰冷,通道四周都是腥臭的泥土。
泥土中布滿了樹木的根須,偶爾還能摸到鏟子挖掘的痕跡。
這通道應當是師傅以前挖的。
隻是他挖這條通道是為了什麼?
沒法細想,我爬了一段路之後,感到空氣稀薄,累的要命。
但是回頭無路,隻能向前爬行。
突然間,我一頭什麼東西上麵,啃了一嘴的泥。
“呸呸。”我吐掉嘴裏的泥,一抬頭,腦袋上突然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
我伸手往上摸,卻是密密麻麻,又細又軟的東西。
密道裏一點光亮都沒有,我隻能靠著手上感覺。
越是摸索我越是感覺不對勁。
這些密密麻麻的玩意就好像是一個女人頭朝下的時候自然下垂的長發一樣。
我心裏後怕,連連後退。
這鬼地方難道還有一個頭朝下的女人不成?
後退了沒多久,後麵突然沒路了。
“不可能啊。來時爬了那麼久,怎麼可能這就沒有後路了。”
難道我要困死在這?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慢慢平靜下來,前麵那個頭朝下的女人卻也沒有跟過來。
想起師傅之前說一直把我當死人養,隻要不呼氣,髒東西就看不見我。
那麼這個頭朝下的女人會不會也是沒發現我。
我又大著膽子往前爬,沒多久就回到了那裏。
我思索著,如果這是女人的頭發,這女人是活人還是死人?
是被師傅囚禁在這裏麵的還是她原本就在這裏?
我細細地往裏麵摸索了一下,還好裏麵沒有頭,那就說明這不是屍體,可能是樹木的根須之類的東西。
又發現裏麵是空的,而且空間越來越大,足夠一個人鑽進去。
上方還有更多更大的空間。
漸漸的,我的兩條胳膊都完全伸了進去。
然後是腦袋。
上半身。
裏麵的空氣帶著一股腐朽的味道,但四壁猶如木質一般堅韌。
也許這是一條生路。
我奮力往上爬,但是屁股卻卡住了。
這入口處太窄。
無論我雙腳怎麼用力,屁股都進不去。
就在我努力使勁的時候,屁股上突然被人用力一推,硬生生地把我推了進去。
“誰?”
聲音在通道裏不斷地回蕩,但是無人應答。
“吸——”
我渾身一冷,連忙捂住口鼻,卻忘了自己全靠雙手撐住兩側,一下子就往下掉了半截。
半截屁股露在了入口處,感覺又被什麼東西摸了下。
我立馬跳了起來,憋著一口氣不要命地往上爬,真的什麼都顧不上了。
漸漸的,我感到筋疲力盡,也不知爬了有多久,頭頂上突然一鬆,一大片月光照了下來。
“出來了。”
我欣喜若狂的爬了出來,腳下突然一空,整個人摔了下去。
慌亂之中,我隨手抓住了一根繩子,這才沒有掉下去。
這時候我才有空往四周一看。
這是一棵碩大無比的老樹,好像是老槐樹,足有四層樓一般大。
但是樹身上密密麻麻布滿了小小的窟窿。
其中有一個窟窿稍大,恰好能容納一個人,好像就是我爬出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