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棄……乃背負天命者,自有她的使命。
蘇母花了大價錢請了大儒來教導蘇棄天地君親師,又請了武師來教導蘇棄刀槍劍戟棍。
蘇棄成功地飛速進階,經驗值“biu~!”“biu~!”“biu~!”地升。
很快到了蘇棄十八歲,武師向蘇母告別,說自己被蘇棄打翻,已經教不了她什麼了。
蘇母尷尬地笑,一麵說怎麼會怎麼會,一麵叫人去把蘇棄叫過來給老師道歉。
過了不一會仆人驚慌失措地跑回來,向蘇母大喊:“夫人!不好了夫人!小姐留了一封信說要自己去闖蕩跑了!”
蘇母:“……”
武師:“……”
膨脹死你算了!
蘇棄帶著一杆□□就跑路了,一路北上跑去了胡人的地盤上,燒鼠拔草為食,粗布綠服為衣。
誰年少時不曾有北擊匈奴、燕然勒功的野望?
蘇棄自知自己為女子,不可能通過正常方式進軍隊,準備直接帶著匈奴可汗的頭顱獻功入伍。
她在匈奴可汗的獵場裏足足蟄伏了三個月,饑餐露宿,四處躲藏,終於在某日匈奴可汗來此時一擊即中,然後割下對方頭顱飛速狂奔。
蘇棄藝高人膽大,連折了幾波追兵逃回了邊境,朝戍邊將軍獻頭。
戍邊將軍第一反應自然是不信,尤其是在蘇棄未曾掩飾女兒身的情況下。
他親設關卡,蘇棄一一通過,最後將這位年輕的將領一同掀翻在腳下,打遍全營無敵手。
將軍自然不再置疑,寫表向朝廷請封,蘇棄以女子之身榮獲郎將之位。
既然匈奴主喪,趁著混亂他們當然想趁火打劫逼退匈奴八百裏。
出征前蘇棄衣錦還鄉,她想向蘇母證明自己是對的,可是蘇母在她遠走匈奴之時已然病逝。
她建功立業盛宴眾賓,她纏綿病榻望穿秋水。
蘇棄崩潰,這個如野狼一樣的孩子跪在阿姨墳前失聲痛哭。
昔日的老師前來勸慰她,告訴她蘇母曾被擄掠的事,讓她把仇恨放到胡人身上,同時把蘇母的遺物交予她。
旁邊有將士前來催她出發,蘇棄來不及收拾就上馬出征,隻帶了蘇母生前隨身攜帶的一枚小木笛。
蘇棄把那枚小木笛當做項鏈穿了根線掛在脖子上,與將軍一起打到了匈奴王庭。
一路上險象環生,蘇棄與將軍多次互救,將軍當初被蘇棄打敗時就開始仰慕這個英姿颯爽的姑娘,如今更是情根深種。
將軍向蘇棄表白,希望他們此戰回去之後就成婚在一起。
他自信蘇棄再也不會找到比他更好的選擇了,他是將門之後,年輕俊秀,身邊幹淨,他與蘇棄是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然後蘇棄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她是一陣狂風,是一隻野狼,沒有什麼能馴服她,沒有什麼能讓她停下腳步。
蘇母已死,蘇棄再無顧忌。
將軍雖然難過,但也隻能如此,他又打不過蘇棄。
兩人帶兵一路打進匈奴王庭,與不知道第幾任的匈奴可汗打起來。
上一任匈奴可汗死後各方人馬都想上台,匈奴可汗已經死了好幾個了。
打鬥中蘇棄前胸的鎖子甲被劃開,裏麵的小木笛蕩出,匈奴可汗大驚,衝蘇棄喊道:“女兒!”
蘇棄好歹在胡地呆過那麼多年,胡語還是聽得懂的,她聯想到蘇母曾經被擄掠的事情,心下頓時有了計較。
生擒匈奴可汗後,蘇棄親自逼問匈奴可汗,得知他是自己生父,蘇母是自己生母,如遭雷擊。
蘇棄僵立片刻,忽然抬手將還在訴說父女深情試圖拉攏她的匈奴可汗一刀斬去頭顱。
旁邊的將軍下意識上前阻攔,被蘇棄一個冷眼逼退:“當初我拿頭顱換功勳可以,怎麼?今天不行嗎?”
凱旋後將軍上表請功,這次功勳卓著,京中請他們回京述職受封。
蘇棄作為一個兩次斬首匈奴可汗還立下赫赫戰功的女將軍,受到了極大的觀注,拉攏試探一批又一批,蘇棄全當沒看見。
她誌不在此,終將回到邊地。
那裏才是她的家。
直到皇帝下旨,欲仿照前朝孝烈將軍舊事將她納入宮中。
將軍畢竟是武將世家,他率先得到了消息,前來和蘇棄商量,哪怕是假婚應付也好,隻要他們先一步宣揚婚訊,皇帝就是謀奪臣妻,為了臉麵他不會再這麼做。
蘇棄看著眼前試圖把那些道理掰碎了講給她聽的將軍,微微一笑:“你想不想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