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許是那一次被她掐傷,自那次以後都尉就時不時將手揣進懷裏給她一副受涼畏寒的錯覺。
看著她略微自責的模樣,都尉失笑說她不必這般,那地帶給他的歡愉遠勝於痛苦,擦傷的疼痛於他輕如鴻毛。
最後他們兜兜轉轉終於開始,娥齊也不敢放肆,她聽都尉說這樣也疼那樣也傷根本不敢再動他。
她像條砧板上的魚任都尉胡來也不做反抗,反倒都尉自己急得紅了眼,他先是哄她讓她不要害怕,後來娥齊實在畏手畏腳得不行,他近乎是提著她的手逼著她來。
這一夜都尉格外多話,他一邊寬慰她不要有負擔一邊教她使用讓他舒服的力道,這一夜娥齊格外的聽話,她像私塾裏好學的學生認真聽教。
他們一直鬧到子時,直到都尉累了他們才相擁入而眠,約摸在寅時快到卯時的時候都尉起身悄悄去了浴房。
浴房隱隱傳來嘩啦水響,很快娥齊的婢女按照小姐的囑咐敲了三次門通報了三次後便進來點燈把小姐拉扯起來幫她洗漱。
娥齊被搖醒後眼冒金星,她四肢酸軟腳肚子有些隱隱發抖,那個無良男人究竟用了多少精力來折騰她。
婢女幫她快速更衣梳發後她一臉倦容的下床,她去桌上拿官服,就床榻到桌的幾步路娥齊竟然覺著遠,她看向浴房覺著路更遠了。
橙黃的光亮從浴房簾逢裏溢出,娥齊抬手掀起簾子拿著都尉的官服入內,都尉背身而站,他身上因為漫水淋漓一片身子像抹了層油似的,他背過去正在嚓拭心口的水漬。
娥齊看他在擦身便自己隔著浴桶抬手眯眼按按太陽穴一邊提神一邊欣賞出浴圖,都尉脊背上水流沿著背間賁肌竟然像地貌川流那般奔流彙聚滴落至精悍股間。
察覺她視線往下,都尉披過裏衣迅即係帶遮擋下休風光,他轉過身來嘴角有笑瞧著她。
他裏衣襟口大開鬆鬆垮垮,昨晚他心口腰腹被抿出來的血絮此時清晰可見,男人臍下偏隅黑叢隨著他呼吸森森如獸若隱若現很是撩人。
“齊齊一早好雅興,為夫出浴可是好看。”
都尉今早心情好,他依然喚她的閨名自稱為夫竟然還連帶調侃她。
娥齊走過去把他的官服擱好再抬手把都尉的裏衣的衣襟扯起拉平交疊掩實好最後係帶子。
“自是好看,我就好奇昨晚作惡的凶獸安靜下來又是甚麼模樣。”
“那是甚麼模樣呢”
都尉聲音裏有笑意他逗她問她是什麼模樣呢,他把手向側平展開讓她來伺候。
“它現在還是乖巧可愛的,總是讓人不願意去信它竟然也有可怕的時候。”
聽她這般說他的耳朵因為她的葷話微微發紅,都尉自受了不少她的毒害,可是她這話還是一如既往語不驚人死不休。
幫都尉把發倌好後娥齊幫他摘上釵環料理官服,果毅都尉是武官五品,官服的講究文繡禽鳥武繡猛獸,服侍他一層層穿好換上繡著熊羆的官服後,最後佩革蹀躞七事。
五品武官官服為綠,這廝綠色都能穿的這麼生好看,真是讓一般凡夫俗子不做人了。
娥齊讓都尉轉了一圈檢查了一遍認為無缺漏後,她對都尉說可以動身了。
“還差一點”
都尉按著他腰間的佩革將臉湊到她跟前,長了眼都知道他在討要什麼,娥齊看他一臉期待的模樣向心裏念著送佛送到西由著他吧。
娥齊親了親他臉頰,都尉意猶未盡指了指另一邊臉說左右都要香,親完後都尉還是不想鬆開她,她準備發脾氣都尉抬腳一溜煙便挑簾走出了浴房好像料到她會如此這般。
好啊,三日之間越發越沒臉沒皮了!
看著都尉穿戴整齊準備出門,她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他想趕她回去躺下歇著隻是娥齊的婢女已經提著燈籠在前麵走,都尉沒有辦法隻能由著她。
果然今日卯時沒有風,這邊如果不掛妖風便不會這麼冷,都尉直接邁過了果毅府的門沿往外走,婢子們挑著燈籠照著門欄方便她邁。
離了果毅府他們走了幾步出到巷子口,娥齊便看到巷口有人牽著馬像是在等人,那人便是都尉口中的長石罷。
他們走近了那喚作長石的長隨對她做了個揖喊了聲“小人長石,見過夫人”,四周一片天昏地暗寂靜無聲隔著婢女打的大紅燈籠娥齊沒看清長石的模樣,她應了一聲當做見過了。
都尉握握她的手示意他走了,娥齊退開一步方便他翻身上馬,都尉上馬後似乎還有話想對她說,她看他圈馬定著馬籠頭不讓馬走,馬鈴和馬嚼子響著,那高頭大馬不耐的噴著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