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庭:“雲師兄說的沒錯,魔修那邊正在找一個正當的理由,好對我們仙修出手呢!這一次的仙魔大會,我聽說他們就是想拿南苗域那一塊地界的事再做文章,認為那裏消失的幾位魔修,是仙修大派靈寂閣搞的鬼,以此為借口想要再一次挑起事端,打破這近百年的相安無事。”
這兩人一唱一和,口若懸河,直接把沐塵說懵。
沐塵喃喃道:“仙魔大會不就是大家坐在一起喝喝茶、嘮嘮嗑的地方嗎,為什麼被你們說的這麼嚇人?”
雲間落歎氣:“這世道人心險惡,師祖您以前不怎麼接觸外人,憑借自己聰慧的悟性,一個人在這落雁山得道成仙,自然是不知道這修真界裏的明爭暗鬥。”
懸庭點頭附和:“修仙者看似比凡人們更加逍遙自在,卻也同樣執著於名利,大多人是知道自己飛升無望,所求也不過是活的比凡人久,地位比別人高,自然也就喜歡爭權弄勢,攪弄風雲。”
沐塵搖頭:“世上哪有這麼多的壞人啊,你們的師祖我平生所見之人都不壞啊,我去其他門派拜訪的時候,他們也都以禮相待,從未以貌取人。”
雲間落回道:“那是因為師祖所見之人,要麼是天上的仙人,要麼是其他門派的長老。能夠得道成仙的仙人自然已經拋卻俗念,達到大豁達的境界,他們與師祖您沒有太大的利益糾葛,又何必與您產生衝突?至於其他門派的人……”
懸庭替雲間落說下去:“修真界跟凡界一樣,也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誰的修為高,誰的法術厲害,誰就能夠得到尊重。師祖您是飛升成功的仙人,自然比我們這些仍在修仙路途中的人厲害,其他門派的人自然也對您存有幾分敬意,不敢怠慢您,但是對我們這些弱小的晚輩……唉。”
懸庭這一聲輕輕的歎氣,歎盡滿腔的委屈。
沐塵怔怔道:“你們兩個怎麼都把外人想的這麼壞?肯定是離爻這個小兔崽子幹的好事,是他給你們灌輸的壞思想!等他出關,為師一定要好好教導他一番,糾正他的錯誤思想!”
雲間落恭敬低頭:“師祖,您就聽我們一句勸,不要去參加仙魔大會,不要在魔修那邊尋找所謂的美人了,好不好?是您已經看膩掌門師叔,還是說,您已經不喜歡離爻師父?”
聽到雲間落這麼說,沐塵連忙瘋狂擺手:“可不敢給我扣這麼大的帽子!要是讓離爻這個小兔崽子知道,肯定又要跟我鬧別扭了。”
說著,沐塵小聲嘟噥道。
“這也不能怪我總是想著外麵,我一年到頭才能見離爻這小兔崽子幾次麵?小兔崽子把臉藏的比我還嚴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呢?明明是這麼好看的一張臉。”
沐塵出神道:“說起來,我都快忘了離爻這小兔崽子長什麼樣了。”
雲間落暗暗吃驚。
師祖竟然能夠忘記離爻師父的長相?
雲間落的師父離爻,是沐塵的大弟子,同時也是望月宗的最強首座。
門派裏麵的弟子鮮少見過離爻首座的麵容,因為離爻首座跟沐塵祖師一樣,都不喜歡把臉露出來。
唯有離爻身邊相對親近之人,才能偶爾見到離爻取下天機紗鬥笠的樣子。
雲間落隻是見過離爻的真容幾次,卻是永遠都無法忘記離爻的麵容。
沐塵祖師竟然能夠把離爻師父的長相給忘了?
要是被離爻師父知道,肯定又要大鬧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