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悅梅一手拿著油條,一手拿著熱奶,邊吃邊去上班。
到了單位樓下,早點也吃完了,尚悅梅將奶盒扔進門口旁邊的垃圾桶裏,從口袋裏掏出紙巾,擦了擦嘴巴,搓搓手,然後哼著小調進了辦公室。
“死妮子,吃了早點嗎?”尚悅梅路過柳如嫣的辦公室門口,習慣地問了一句。
沒有人回答。
“柔柔,聽見我叫你嗎?”尚悅梅停住腳步,麵向柳如嫣的辦公室。
還是沒有人回答。
“這死妮子,上哪去了啊?怎麼不做聲呢?”尚悅梅見無人回答,就抬起手,敲敲門。
沒有應聲。
劉悅梅輕輕一推,門開了,柳如嫣不在內麵,辦公室仍然非常整潔,辦公桌上,柳如嫣母女的照片仍然擺在那裏。
見柳如嫣不在內麵,尚悅梅就悄悄地退了出來,四下看了看,還是不見柳如嫣,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也沒有多想什麼,就自顧自地忙自己的事。
過了一會兒,夏雨荷進來,坐在尚悅梅麵前,問她看見柳如嫣沒有,尚悅梅搖搖頭表示沒有。
“這死妮子,一上午沒見人影,也沒有跟誰說一聲,生病啦?就是生病了也告訴我一聲呀。”夏雨荷胡亂猜想。
“是啊,我也到她辦公室去了,沒見人影,之前一點先兆都沒有,得問問。”尚悅梅也覺得奇怪,拿起了電話。
“您撥的電話已關機。”隨著電話那邊的聲音傳來,尚悅梅的眉頭越皺越深。夏雨荷見不對勁,忙問是怎麼回事。
“關機了。”劉悅梅不解地說。平時柳如嫣從不關機的,今天怎麼突然關機,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呢?
兩人立即來到總經理的辦公室,詢問柳如嫣怎麼沒有來上班,總經理隻是回答柳如嫣請了十天的假,具體情況沒有說明。
“請假?”尚悅梅疑惑地問。
“是昨晚十一點多鍾用電話請的假,我問她有什麼事,她沒說,隻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總經理也是一臉的茫然。
“十一點?”尚悅梅和夏雨荷一聽,有些驚慌失措,柳如嫣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呀,肯定發生了什麼事。可不管發生什麼大事,也不能悄無聲息地就這樣消失呀。
中飯十分豐富,可尚悅梅和夏雨荷望著飯菜,一口也吞不進去,滿腦子都是柳如嫣的身影。
還是夏雨荷歎了口氣說:“梅子,不管她了,她就這樣狠心玩消失,我們還想她幹什麼?”說完,就三下兩下地把飯扒下去了,可眼淚卻吧嗒吧嗒地直掉下來,落在飯菜裏麵。
夜,已經很深了,尚悅梅靜靜地坐在電腦旁,眼睛死死盯著柳如嫣的qq頭像,總希望柳如嫣的頭像出現彩色,一旦她在線上,就厲聲質問她在幹什麼。可是頭像始終是灰色的。
李遠征走過來,見她眼睛死盯的電腦屏幕,不知發生什麼事,就拍拍她的肩膀,關切地問:“梅,怎麼啦?什麼事不順心啊?在想楊正剛和柳如嫣的事嗎?”
尚悅梅抬頭望了望李遠征,指著柳如嫣的灰色頭像說:“哪有楊正剛的什麼事,這個死妮子向公司請了一個星期的假,莫名其妙地失蹤了,連我和夏雨荷都沒有告訴一聲,你說氣人不氣人?”
“哎,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搞設計的盡是一些脾氣古怪之人,說不定又是為了一件作品,將自己關在一個任何人都無從知曉的屋子裏,切斷一切與外界的聯係,這叫‘失蹤族’,知道嗎?好了,好了,不要想那麼多了,洗個澡,休息吧。”李遠征抱起尚悅梅,向浴室走去,尚悅梅雙手摟著李遠征,朝他臉上親了一下,掙脫李遠征,自己去浴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