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大家上山時耗掉了許多力氣,所以花了上山雙倍的時間,大家才下得山來。
縱使楊正剛再力大,背上馱著一百多斤的大活人,也還是有些吃不消,體力消耗太大。到山腳時,已經是氣喘籲籲,熱汗淋淋,還有麵紅耳赤了。
“柔柔,這回享受了高級服務啦,騎人比騎馬舒服些吧?”夏雨荷借機打趣道。
“你也爬到胡哥的背上拿過去呀。”柳如嫣故作得意的說,她把楊正剛和胡青鬆相提並論,就是暗示楊正剛,男方不主動表白,叫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辦呢?但自卑感強烈的楊正剛還在戀愛恐懼症進行中,不敢貿然表白。
說完那句話,柳如嫣紅著臉,又偷瞄了楊正剛一眼,見楊正剛滿臉汗水,從包裏抽出紙巾,遞給楊正剛:“辛苦你了,擦擦汗吧。”
手裏拿著紙巾的柳如嫣,已經正對著楊正剛了,炙熱和幽怨的眼神望著眼前這位欲愛無措,欲罷不能的冤家。
楊正剛正用手抹額上的汗水,聽到夏雨荷的調侃之言和柳如嫣的暗示之語,再見柳如嫣遞過來的紙巾,看著她那帶著渴望和厭恨的眼神,心也一動。但僅僅是一動,他的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又硬生生的收回去了,並暗暗教誡自己,人家是天鵝,自己的癩蛤蟆,不能有非分之想。
有了這份心思,楊正剛自然不敢接柳如嫣的遞過來的紙巾了,忙連後退幾步,口裏連稱:“不用,謝謝。”
柳如嫣極度失望地縮回手。
車子離開上天嶺,向大塘鎮駛去。
尚悅梅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但她從柳如嫣的眼神中,也仿佛看到了兩人走近的希望了,她第一個爬進副駕駛室,搶占在那個位置上,讓楊正剛和柳如嫣坐在後排。
柳如嫣雖說是楊正剛背下來的,在大學也是個長跑高手,但這次畢竟是徒步爬陡峭的高山,加上母親去世對她造成的悲傷還沒有讓她的身體還原,還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車子的顛簸就像嬰兒的搖籃,搖搖晃晃,如同催眠曲,柳如嫣感覺很累了,眼皮子直打架,不知不覺就靠在楊正剛的肩上睡著了。胡青鬆和夏雨荷也悄然休息,不說話了,尚悅梅從後視鏡中見此情景,微微一笑,伸了個懶腰,往後一靠,也閉上眼睛,享受這搖籃式的愜意。
正在休息的人們被一陣濃烈的酒香和芳香的油菜花香所吸引,一齊醒過來。柳如嫣見自己靠在楊正剛的肩上,臉又是一紅,一種淡淡的幸福感掠上心頭,幹脆,再次把眼睛一閉,倒在楊正剛的肩上,假裝睡去。
“到了嗎?怎麼這麼香啊?”夏雨荷睜開眼,問道。
“沒有,離鎮上和酒廠還有三四裏地呢。”李遠征邊開車邊回答。
“不可能吧,酒廠的酒香竟飄到三四裏這麼遠來了?世上再好的酒,就是瑤池瓊漿也沒有這麼香呀。”夏雨荷不解地問。
“這不是酒廠的酒香,我們爬上天嶺時,周圍村子稀少,也很少有人釀酒,可到了村莊密集的地方就不同了,清明時節,這裏的家家戶戶都在釀酒,沒有香味才怪呢。”李遠征解釋說。
“原來是這樣。”夏雨荷被車外的整片整片的油菜花和紫雲英花所吸引,貪婪地望著窗外,照相機不停地拍下這些移動的美景。
“遠征,直接開到酒廠去吧,酒廠程廠長剛才回信息說他已經在廠門口等我們。”林剛看了一下剛接收到的短信,對李遠征說。
“我們沒有去酒廠的計劃,就不用去了吧,還是到在鎮子裏吃點飯,直接去參觀號稱‘江南小朝廷’的中國府第文化博物館——汪山土庫吧。”李遠征知道楊正剛的意思,他是要承擔這次出遊中午用餐。李遠征也知道,即使這次由酒廠接待,日後楊正剛也是要還禮的,所以就委婉地謝絕楊正剛的盛情。
“既然是出遊,哪能錯過酒廠不參觀呢?你還不知道吧,酒廠也是大塘的一個旅遊點,今年被評為文化產業示範工廠,工業旅遊景點,它和汪山土庫、極樂寺組成大塘一日遊的線路,來大塘,就一定要參觀大塘酒廠,參觀酒廠,可以感受大塘清明酒傳承千年古老文化,還能親手體驗大塘清明酒的製作過程呢。”提起大塘清明酒,楊正剛精神一振,又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其悠久的曆史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