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嫣回到病房,拉著楊春桃的手,激動地說:“姐,正剛有救了。”
接著,柳如嫣將剛才的夢說給楊春桃聽,她從夢裏得到啟發,到醫生那裏了解有沒有通過手術治愈植物人的可能,醫生做了肯定的回答,可以請技術成熟的外國專家來給楊正剛做手術。
“請外國專家?那需要多少錢啊?我們怎請得起呀。”楊春桃不敢相信,自己這樣的家庭,怎麼能請得起外國專家,這種希望,等於是沒有希望。
“醫生說了,需要150萬左右。”柳如嫣興奮地說。
“天啊,這麼多!”楊春桃沒有喜悅,隻是悲傷地哀歎一聲。
“大姐,隻要有希望,我們就努力,錢的事我會想辦法,剛才連續做了兩個夢,沒有休息好,麻煩你辛苦些,我還想睡一會。”
緊繃的神經一旦放鬆,柳如嫣感到疲憊極了,現在,就是想睡覺。
“睡吧,有我呢。”楊春桃滿含淚花地摸著柳如嫣的臉。
柳如嫣和夏雨荷在散步,不知不覺來到了佑民寺門前,這是南江市內唯一的一座古寺,供奉著釋迦摩尼、觀音大士普陀真人等。中間大雄寶殿,一座巨大的銅柱釋迦摩尼像,銅像重三千六百斤,是佛教寺廟中最大的一座銅像,有句俗話說:南江窮是窮,還有三千六百斤銅。就是指佑民寺的這尊銅像。
柳如嫣進得門來,要為楊正剛祈禱。她在寺門前請了幾箍檀香,徑自走進廟裏。夏雨荷一見,臉色刷白,拚命地勸道:“天太晚了,寺廟就要關門了,改天再來吧。”
柳如嫣不聽夏荷的勸說,執意要去寺廟進香。夏荷見阻擋不住,隻好也跟了進去。
來到大雄寶殿前,柳如嫣將檀香全部點燃,先向上天祭拜一番,接著虔誠地拜了四方神聖,將檀香插進香爐,就來到銅佛大殿。
柳如嫣從包裏抽出一百元錢,投進功德箱,跪在佛祖麵前拜了三拜,然後雙手合十:“佛祖在上,弟子柳如嫣,從小到大,屢遭磨難,難道我真的是災星嗎?從我出生之日起,我身邊的親人就遭受了災難,剛出生不久,奶奶就以我是災星為由,要把我拋到外麵去喂狗,還迫使我媽荷我爸離婚,我媽曆盡千辛萬苦,沒有讓我受到委屈,叫我如何做人,教我善待世上所有的生靈,可我們娘倆倒了該幸幸福福、開開心心地生活的時候,年僅五旬的母親卻又讓病魔奪走了生命,使我一下子失去了依靠,一個人孤苦伶仃,頭疼腦熱的時候無人問,酸甜苦辣隻有一個人獨自吞咽,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疼我、愛我、善良的男人,還沒有半年的幸福,我心愛的人又遭此大難,要生不能生,要死不能死,我不知道我前世造了什麼孽,這世讓我遭此折磨,請佛祖可憐可憐我這一個弱女子,請指點指點一下迷津吧。”
柳如嫣跪在巨銅佛祖麵前,述說著自己的種種遭遇,祈求上蒼可憐她這個弱女子,讓自己心愛的男人醒來。
這時,在銅像的腹中傳來一個聲音,這聲音極有磁性,就像從天外飛來的梵音。
隻聽銅像佛祖說:“孩子,萬事皆有因,有因才有果,任何人都有苦難和幸福,而苦難也是因人而異,有的人視沒有飯吃、沒有衣穿而視為苦難;有的人視理想不能實現為苦難;而有的人視失去親人為苦難,幸福也一樣,但萬變不離其宗,前半生遭受的苦難越多,後半生得到的幸福也相應越多,隻有將前麵的苦難當做對生活的一種磨練,才會得到更為理想的幸福,孩子,你的磨難還剛剛開始,今後三年,你將遭受更大的磨難,磨難過後,你將快樂、幸福地和心愛的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重要的是,你是堅持,還是放棄。”
柳如嫣一聽,連忙作揖道:“佛祖,隻要能讓我的愛人能蘇醒過來,遭再大的磨難,弟子度願意,請佛祖明示。”
“孩子,這可不是一般的磨難,我勸你還是放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