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曉春坐在倉庫主管的辦公室裏,尋思著如何接近姚柔。
想到自己的老板也想得到姚柔,成了自己的競爭對手,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椅子上。
說實話,和鄧冰一起喝酒時,心裏向鄧冰下起的戰書,那是由於酒精的作用,平時想都不敢想和老板爭高低。論身份,鄧冰是老板,自己是打工仔,無法和他相提並論;論財富,鄧冰腰纏萬貫,自己隻拿幾千元一個月的可憐的那點薪水還是鄧冰給的;論長相,鄧冰雖不能說是玉樹臨風,卻也在模在樣,可自己長得實在是太寒磣了,估計世界上還真沒有第二個比自己醜的人了,如果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的一個小巷子裏,夜行之人肯定會認為自己是鬼而被嚇死。
這麼多不利因素,不要說是冷若冰霜的姚柔,對兩人都不屑一顧,就是姚柔有些鬆動,也不會主動或被動投入他的懷抱。看樣子想把姚柔弄到手,必須要采取強硬措施,能把這懾人心魄的美人弄到手,自己就是粉身碎骨也不枉在這世上走一遭,更不枉我那“摧花鬼子”的外號。
想到這些,肖曉春就要考慮如何接近姚柔了,這也是一個難題,姚柔是個油鹽不侵、水潑不進的主,連鄧冰她都不放在眼裏,自己又如何接近?如果就自己這幅尊容去接近姚柔,肯定會適得其反,人家不但不可能會和自己搭訕,甚至會厭惡地把自己當做垃圾一樣避開。
唉,老天怎麼如此不公,把一個生性風流的男人降生在長相如此醜陋的家庭裏幹嘛?老爹老媽也是,自己長得醜,就不要坑害下一代咯。我不出生到還自在,有偏偏出生了,而且繼承了老爹老媽兩人的所有缺點,變得奇醜無比,真是造惡。
肖曉春就躺在椅子上自怨自艾,狠老天不公。助理倉管申小蓮手端著賬本,邊看便進來,將賬本攤在桌上,坐下來拿著計算機,核實倉庫進出數據。
肖曉春望著這個因貪圖倉管位置,讓自己肆意玩弄,到現在還一直和自己同居的女人,越看越不順眼,心裏暗暗罵道:“她媽的,我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女人呢?比起姚柔來,這簡直是天壤之別。”
他不想想自己是副什麼德行,老鴉還嫌豬醜。人家申小蓮長得並不難看,相貌不屬上乘,也在中上水平,隻是為了這個清閑的崗位和較高的工資,能勉強支撐家裏老少的生活,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尊嚴而委身於他。
“阿蓮,你明天給我把除租房退了,搬到宿舍去住。”肖曉春看看對麵這個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女人,他要利用一下。
申小蓮正專心地盤點,冷不丁聽肖曉春這麼一說,心裏一怔,心想著死鬼是怎麼啦,又舍不得兩個臭錢?老娘連身子都給他了,過河拆橋是不是,不是為了養活老家的一家老小,老娘瞎了眼也不會跟你這堆醜肉陀呢。
想歸想,恨歸恨,但申小蓮表麵上還真不敢得罪他,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舒適生活,不想回到普工那種累死了也掙不到幾個錢的車間幹活。
“死鬼,你吃錯藥了,又怎麼啦?哪根筋打錯了?難道又泡上了新的女人,就一腳將我踢開?真是聽到新人笑,就有舊人哭啊!”申小蓮一邊酸酸地說罵著,一邊假裝可憐兮兮的樣子,放下賬本,起身來到肖曉春麵前,一屁股坐到肖曉春的大腿上,先是親了他一口,然後用手掐著肖曉春的臉,故意嬌滴滴地罵道:“你這個死鬼,怎麼就不要我啦?我不想搬回宿舍,宿舍亂哄哄的,我不想般嗎,不要退房好不好?”
申小蓮一邊掐著肖曉春的臉,一邊騰出另一隻手勾住肖曉春的脖子,使勁地搖著。
“好,房子可以不退,我要你時,你就過去住,但這幾個月你必須搬回宿舍來住,而且要和姚柔住在一起,跟姚柔接近,和姚柔交朋友,這件事你必須答應,容不得半點討價還價,否則,就給我滾蛋。”肖曉春一邊摸著申小蓮的高聳的胸脯,一邊盯著她命令道,更容不得申小蓮有半點推辭。
“好啊,你是要我幫你泡姚柔,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把我糟蹋了還不算,還想打姚柔的主意,你這個絕了良心兜的,把我置於何地?我本來因為你而在廠裏的女工麵前無法抬頭,你還要我幫著你去追別的女人,你真不是東西。”申小蓮一聽肖曉春的話,馬上明白肖曉春是要她接近姚柔,為他接近姚柔提供方便,因而羞愧之餘,一邊捶打肖曉春,一邊流著眼淚數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