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試探(1 / 3)

申小蓮搬進宿舍後,一有空就和姚柔及鍾彩霞套近乎,出於禮貌,也出於對女人在外打工的不容易和比男人有更多的對家人的牽掛和在外孤寂的理解,加上申小蓮和鍾彩霞又是不在同一省份的老鄉,她們倆也把申小蓮當做朋友。以後,無論是食堂,還是宿舍,總看到她們三人的身影。

從和姚柔的談話中,申小蓮感覺姚柔實在在無懈可擊,她好像真的沒有弱點。

發工資的日子又到了,三人接過工資,回到宿舍,申小蓮就見姚柔從工資中抽出500元錢交給鍾彩霞:“鍾姐,給。”

鍾彩霞說什麼也不肯要:“傻妹子,你每個月都給我500元錢,我哪裏過意得去喲,你自己也要存點錢呀,不能老是幫我,你自己留著存起來吧。”

“你看,又來了,你怎麼老是說這些見外的還呢?我雖然隻給你這麼點錢,這對我來說,多少是個意思,而對你們家來說,每個月多了500元錢,那就是一筆蠻大的收入嘞,你公公婆婆就會少幹些農活,也就可以多在家照顧你老公和你孩子,你也就會安心在外掙錢養家,不要囉嗦了,快拿著吧,隻是工資太少了,不能幫你很大的忙。”姚柔強行將500元錢塞給鍾彩霞,將剩餘的錢往口袋裏一放:“趁著發工資的日子,下午休息,我們三人出去走走吧,順便到街上買點日用品。”

“是啊,那我們就走吧。”申小蓮也起身說。

“好,我剛好要彙錢回家”鍾彩霞掏出她所有的工資,隻留下200元錢零用,餘下的包括姚柔的500元錢,準備全部寄回家。

來到郵局,鍾彩霞彙款去了。

姚柔和申小蓮則在門外等著。

“小姚,今天看你給小鍾500元錢,還她說你每月也給她這麼些錢幫助她,她們家真的很困難嗎?”申小蓮找了個凳子坐下,問姚柔。

“嗯,她丈夫在采石場被炸掉雙手,不能從事勞動,家裏隻有靠她在外打工和她公公婆婆在家裏的幾畝薄田裏的那一點收入,你說可憐不可憐,我能不幫她嗎?”姚柔用報紙在凳子上彈了幾彈,坐下來回道。

“啊!那個紮斷手的人就是她老公啊?”申小蓮一聽姚柔這麼說,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一時愕然,也沒有過多的考慮這話能不能說出來,張口就問。

“怎麼?你也聽說這件事嗎?”姚柔見申小蓮的那副驚訝的樣子,沒明白怎麼回事。

“不不,我也隻是聽說,我和小鍾歲屬兩個省份,可我家跟她家距離那麼近,出了那麼大的事,不可能不會聽說的,隻是不知受傷的人是誰,原來是他呀。”申小蓮見姚柔問起,慌忙否認,眼神裏顯出一絲慌亂、內疚和同情、憤懣的神色,隻是姚柔不會去注意觀察和揣摩。

原來,那個逃之夭夭的小老板,就是申小蓮的丈夫,這個絕了良心兜的男人,不但沒有履行鍾彩霞家的賠償責任,而且帶著他的小情婦,將錢款全部卷走,沒有給申小蓮一家老小留下半點存款。

一場事故,就這樣毀掉了兩個好端端的家庭,無助的申小蓮,在村裏人異樣的眼光中,無奈地外出,一是逃避家鄉人的冷眼,二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孩子要人撫養。可自己雖然是高中生,可在那偏遠的大山裏,從沒有見過世麵,到了外麵又能掙幾個錢呢?最後,沒有辦法,咬咬牙,才跟了肖曉春,而肖曉春也因醜陋而找不到老婆,兩人就各取所需,湊到一塊去了。

姚柔見申小蓮出神了,感覺奇怪,剛才還好好的,她是怎麼啦?

“怎麼啦?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多愁善感起來了?是不是想家裏的老公和孩子呀?”姚柔關切地問。

“老公?那個絕代和天殺是東西,我想他幹什麼?我這一輩子都不想見他,我是想我的一雙兒女。”申小蓮慌忙掩飾自己的失態,趕緊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老公怎麼啦?讓你這麼惡毒地咒他。”姚柔聽申小蓮咒罵自己的老公,就又想起了楊正剛,不知楊正剛身體完全恢複了沒有?現在是否還在百聯上班?是否還是管理大塘清明酒的商超渠道?這次車禍,用去了百聯那麼多錢,不知在那裏過得舒不舒心。

“小姚,你以前是幹什麼的?”申小蓮生拍姚柔緊去追問她的事,弄不好會一不小心泄露自己的那個天殺的老公和小鍾家裏的糾紛之事,於是就錯開話題,轉而問及姚柔,畢竟了解姚柔是她搬回宿舍的主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