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自報年齡排行吧,我今年三十三了,你們呢?”張明霞把酒杯放下,也示意大家坐下。
“我今年也三十三了,哪你是哪月生的,我們總要分個大小吧,總不能雙霞都是老大吧。”鍾彩霞樂哈哈地說。
“對,不可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我應該比你大,我是三月生的,你呢,你是哪月?”
“哦,那你比我大,我是秋天生的。”鍾彩霞雙手抱拳,“大姐,受妹子一拜。”
“好,妹子,大姐領受了。”張明霞也學著鍾彩霞的樣子,雙手抱拳,豪爽地應道。
“你們倆呢,還不趕快拜見兩位姐姐,哈哈。”鍾彩霞的性格完全像個男的,她的豪情也感染了在座的每一個人。
申小蓮也忙報了自己的年齡:“小妹今年三十了,剛到而立,唉,這個而立本來是用在男人身上的,沒想到一不小心被我用上了,小姚,你肯定是最小,隻好做小妹了,哼,我雖然小,倒還有你這個妹妹欺負,心裏就平衡了,不怕兩位姐姐欺負了。”申小蓮一掃往日的扭捏,大聲開著玩笑,並拍拍姚柔的肩膀。
“我最小,二十九,你們幾位,我就依次叫大姐、二姐、三姐了,三姐,你就是個口是心非的家夥,口裏說著要欺負我,可心裏還不知道有多疼我呢,還會舍得欺負我?就數我最幸福了,有三位姐姐寵著我,我就可以撒撒野,任任性啊,誰叫我是妹子呀,你們可要讓著我呀。”姚柔把手伸出來,張明霞、鍾彩霞和申小蓮也將手伸過來。八隻手緊緊握在一起。
姚柔那美麗的雙眸裏,晶瑩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這是姚柔自離開江南後的第一滴眼淚,是因為喜悅而產生的眼淚。
張明霞心細地發現姚柔的明眸含著淚,喜悅中多了一份憂慮。她估計姚柔肯定經曆了一場常人難以承受的磨難,要不能一位才華橫溢的才女,怎會淪落到在一家手工工廠裏以手描玩具為生呢。而且從和她接觸以來的情況觀察,她雖然常常微笑地麵對大家,可總感覺到不是自然的笑,似乎有些強作歡笑,今晚的淚水,應該是她感情地真實自然的流露,那份淚水也可能是為自己結束了孤獨旅程而喜極而泣。
待四人的手散開以後,張明霞急忙掏出紙巾,上前摟著姚柔,輕輕低為她擦拭眼眶裏那未溢出的淚水。姚柔也乖乖地伏在張明霞的懷裏,可突然控製不住紙巾的情緒,就伏在張明霞的懷裏不動,眼淚也無聲地靜靜滴流淌。鍾彩霞和申小蓮也默默地圍攏過來,四人抱成一團,靜靜地等著姚柔平靜過來。
姚柔釋放了這些天來在倉庫裏的鬱悶情緒後,心情稍微舒暢,就擦了擦眼淚:“姐姐們,沒事了,我是喜極而泣。”
“不對,你一定受了委屈,肖曉春那個狗東西加色鬼的心我還不清楚嗎,他肯定在你沒有防備的時候,吃了你的豆腐,你告訴姐姐,姐姐幫你去教訓著狗東西,對了,阿蓮,你也自尊一點,不要跟這個色鬼來往了,有什麼困難就跟我說,看看我能否幫助你。”
張明霞一語中的,姚柔在倉庫裏工作時,肖曉春就像狗一樣老師在她麵前晃來晃去,不知道他怎麼有那麼多話,經常找姚柔聊一些不著邊際的混話,幸虧姚柔提高了警惕,不等他靠近自己,就用鍾彩霞教她的防身術,讓肖曉春吃了幾次啞巴虧,加上鍾彩霞也不時到倉庫轉一轉,才使肖曉春收斂了許多,可姚柔還是憋著一肚子氣。
申小蓮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她心裏並沒有肖曉春的位置,一聽姚柔在倉庫裏經常遭到肖曉春騷擾,立刻明白了肖曉春要自己接近姚柔的用意並不是要討好鄧冰,而是自己邪心鬼道,用心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