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芷寒點點頭介紹說:“這隻是幾十個廠子中的一個,就在這個鎮子上,鑫源鞋廠就有十個廠,還有十來個分布在其它的鎮子,這個鎮的整個經濟鏈都是圍繞著這個廠而產生的,可以說,沒有鑫源,就沒有這個鎮的經濟產業。”
“這麼個大廠子,我們那個小廠子跟這比,簡直是螞蟻比大象,沒法比了。”鍾彩霞驚歎地說道。
“大廠有大廠的優勢,小廠有小廠的優勢,張明霞可比我們獲得自在,活的快活。”張芷寒笑著望了一下張明霞,並朝她努了努嘴,對鍾彩霞說。
幾個人說說笑笑就進了張芷寒的辦公室,這時文員進來給她們倒茶。
“芷寒,你們廠報的那個總編輯丁原是個什麼樣的人啦?”張明霞剛剛坐定,就等不得了,急著就問。
“你還為食堂的那件事耿耿於懷呀?”張芷寒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問道。
“是呀,我這個小妹經曆了許多磨難,要不我也不會請你幫忙照顧她。”張明霞望著張芷寒,話語裏充滿了對姚柔的愛憐。
“到現在為止,好像一切都平靜如常吧,我有時下車間去看看小姚,並且自上而下也叮囑了主任、組長和班長,她們這點麵子還是會給我的,不過我有點想不通,丁原怎麼在八廠食堂吃早點呢?”張芷寒談到這就停住了,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在想著什麼事。
張明霞一聽,心裏一怔,心中的那絲不安一下子跳到台麵上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當時猜到的十有**是不錯的,丁原的所謂的英雄事跡是有預謀的。
“你說丁原本來就不該出現在八廠的食堂裏?”張明霞緊張地追問張芷寒。
“是啊,他本來是在集團總部上班,平時不可能會到這裏來吃早點啦,就是公幹,像他這種級別的高幹也不會親自下基層,他手下的采編人員自然會幹好的,不知他為什麼會跑到我們廠的食堂去,也不知有那麼巧,竟然讓他撞上了姚柔摔跤的當口。”
張芷寒也開始懷疑起來。
沉默了一會,張芷寒說道:“丁原和我是大學同學,我很清楚他的底細,上大學時因貧困差點輟學,幸虧他高中時一個暗戀他的女同學資助他並照顧他的父母,而這個女同學也是在縣城裏打工,一點一滴積攢起來一點錢供他上學,他在學校因人長得帥氣而成為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還跟好幾個女同學糾纏不清,最後還是因感恩而娶了供他上學的相貌平平的高中同學為妻,但他風流的本性沒有改變,在這麼一個大廠做高管,免不了要招蜂惹蝶,經你這麼一計較,我到也想起這些蹊蹺來了。”
張芷寒在大學時的學生時代也因懵懵懂懂,曾經對丁原充滿了一段時間的幻想,但看到丁原周旋於幾個女孩子之間,就漸漸不齒他的行為而疏遠了他,大學畢業後的第一次見麵,就是在高管會議上見麵。兩人作為同學,在鑫源走的還比較近,但她們倆隻是純粹的同學關係,張芷寒還是對丁原的行為不端而嗤之以鼻,不願更近地接觸他,怕他的風流成性惹得自己的老公不滿而使得家庭有裂隙,張芷寒和她老公可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兒時玩伴。
綜合各種原因,張芷寒也覺得丁原的救美行為是有意安排好的,主要是來接觸並親近姚柔。
“明霞,這樣吧,呆會兒我們吃飯的時候向姚柔問清,自上次事件發生後,丁原有沒有找過她,如果找過,這就足以證明丁原的別有用心,那我一方麵叮囑姚柔注意少跟丁原這種人接觸,另一方麵我不讓姚柔離開我的視線太久,不過,在廠裏也隻有傍晚和夜晚有空閑的時間去草坪和歌廳、錄像廳這些地方可以玩,如果晚飯後堅持不出去,丁原也沒有辦法過分接觸到姚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