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下午真是漫長,不止是為姚柔的相約短信,急切的心情把時間的指針給擋慢了,還有蔡鳳英的關機,也給了他焦慮地心情。整個下午,丁原就在急切和焦慮的複雜心情中緩緩度過,手上的工作也無法靜下心來完成。
如果姚柔真的要提出來讓自己把她調到編輯部來,他如何回答,這可是上次在約會的時候,自己主動提出來的,本來是想為取悅姚柔,隨便說說而已。幸虧當時姚柔認為自己不能一個人說了算而作罷,否則那次自己就騎虎難下了,這次姚柔要是再提出來,就不是騎虎難下的事情了,就已經是站在虎口邊上了。
丁原想到了他的老同學,也是姚柔進廠的介紹人,八廠主管張芷寒。他想得沒錯,如果由他和張芷寒共同發動兩人的人脈關係,姚柔的調動就相當容易了,就這麼辦。
想到了就要雷令風行地去做,丁原立即給張芷寒打電話。
“老同學,很久沒有聚一聚了,哪天約個時間我們坐一坐。”丁原對著電話和張芷寒寒暄著。當然,這隻是句客套話,是請張芷寒幫忙的引子。怎麼聚會,就他和張芷寒兩個人聚會?那隻能叫約會,張芷寒會跟他約會嗎?當然不會,他也不會和張芷寒約會。在外謀生,兩人的同學關係還是比較真摯的,就同學之情方麵,兩人都很珍惜,唯一讓張芷寒不屑的就是丁原的風花雪月這方麵太不嚴謹了。
“怎麼聚呀?你又不把家人帶來,要不能我們兩家在一起聚一聚,那多好呀,什麼事你就快說吧,別整那些花花腸子、拐彎抹角的了。”張芷寒直截了當問起丁原跟她打電話的原因,可她心裏頭有點感覺,可能就是姚柔的事。
“芷寒,求你件事,你不是介紹了一個女工在八廠做工嗎?機緣巧合讓我認識了,也領略了她非凡的才氣,我這裏正缺這樣的人才,能否幫我把她調到我這裏來,幫助我把我們廠的精神食糧整的更豐富一些,讓我們的員工的業餘生活搞的更多彩一些,那你我就都是鑫源的功臣了。”丁原聽張芷寒直撲主題,也不廢話,直接說出這次電話的原委,還不忘給一頂高帽子給張芷寒帶帶。
“我介紹來的女工?我最近沒有介紹女工過來呀。”張芷寒聽丁原一說,就知道是在打姚柔的主意,這可是自己姐妹的寶貝妹妹,之前她也答應了張明霞要好好照顧姚柔,也預料到丁原遲早會來這麼一招,因而她也在心裏做好了準備,故意裝著糊塗。
“老同學學會和我大太極拳了,姚柔不是你介紹過來的嗎?”丁原從椅子上站起來說。
“你是說姚柔呀,都一個多月了,記都不記得。”張芷寒打著哈哈說道,心想你這小子,隻要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這件事你想都別想。但表麵上還是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你小子不是看上人家才氣,而是看上了人家漂亮的臉蛋和優美的身材吧。你不怕到時讓這些鮮花把你摧殘掉啊?你一直在摧殘著鮮花,不要弄得物極必反咯,最後反被這些鮮花摧殘的體無完膚喲。”一句話就點破了丁原的企圖。
丁原聽了張芷寒的話,心裏莫名地出現了一絲的不安,聽張芷寒的口氣,似乎已經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他隱約感覺到張芷寒並不會十分樂意幫自己這個忙。
“老同學,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有姚柔這多美麗的花朵陪伴左右,心情當然會天天愉快,在就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硬道理,至少可以養眼啦,不過,我真的被姚柔的才華所折服,你沒有看到她的作品,也沒有聽到她對廠報的建議,你當然就不曉得她有多大的才華,我是愛才如命啊!這麼樣,講了這麼多,就等老同學一句話,幫不幫?”丁原打著哈哈地說道,他隻有這樣解釋,其它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因為他的稟性脾氣張芷寒一清二楚,隻有把才華的擋箭牌抬出來,才算有點理由。
要說張芷寒對丁原食堂救美的一幕隻是懷疑是早先精心策計劃的話,這次是徹底相信了,丁原正處心積慮地想染指姚柔了。
如果丁原請張芷寒幫忙其它事情的話,張芷寒不會推辭,就像去年丁原請她幫忙將蔡鳳英提拔為班長一樣。蔡鳳英的提拔就是她一手操辦,操辦成功後她也沒有提及這事,包括蔡鳳英都不知曉,當然丁原是心知肚明。
而丁原要染指的是從小就和自己在一起、親如姐妹的張明霞的結義妹妹,這可就不一樣了,既然姚柔是張明霞的妹妹,也就同樣是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妹妹能讓這個色中餓鬼染指嗎?當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