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謝謝,你比我想得遠,我還沒有想到這一層呢,今天我們是來和你商議剛子的結婚事宜的,計劃是等我們談好了以後,我就去擇個日子送過去,沒料到親家已經考慮到了,這是我們的不是,真是謝謝親家了。”楊父有些感激,他畢竟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忠厚老人,在那個小山村裏呆了一輩子,除了楊正剛出車禍而到了一趟南江外,還真沒有出過遠門,聽到蘇績還為自己分擔一些,當然是感激了。
“親家別見外,都是為了兒女。”蘇績眉毛一動,小眼睛拚命地眨著,滿口的舔犢之情。
“親家,說說聘禮吧,還有那些瑣碎的事情,我不清楚親家那邊的風俗,婚姻大事,我們不能讓村裏人看笑話。”楊母開門見山地說。
“親家母,按理說我不應該提出要聘禮,要多要少都是剛子和娥娥崽的錢,你們說對吧,但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規矩,我們有不好去打破,你們說是吧。”蘇績冠冕堂皇地說著。
王運來坐在一旁,斜看著蘇績,心想誰不知道你的心黑得像煤炭,誰不知道你隻顧自己,除了自己,沒有人在你心裏,當然,還有蘇虎。說得那麼好聽,給自己臉上貼金幹嘛呢?等下原形畢露了,看你的臉往哪擱,“叔,聘禮的事就不要繞彎子了,你就說個具體數字吧。”
蘇績瞪了王運來一眼,轉臉對楊父講:“親家,你看啊,我們家娥娥崽今年也二十八了,我養她二十多年不容易呀,算個簡單的吧,就算一年一萬,也有二十八萬啦,不容易呀,親家你說對吧?”
這句話,可把楊家二老說懵了,他還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說法呢,象他這樣算,幾輩子也沒法娶老婆呀。
正當二老不知所措時,蘇績有開口說話了:“親家,你知道,我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是吧,我剛才的話隻是說養女不容易,我的意思呢,那聘禮就算零頭吧,八萬元,你們看怎麼樣?”蘇績多重的算計呀,楊家二老在他麵前,根本就沒有辦法回應得了他。但是,他從貳拾捌萬元一下減到捌萬元,你有如何應付他,你沒法應付。
這邊蘇鳳聽到,眼睛一瞪,就要發作,王運來碰了她一下,轉身對蘇績說:“叔,這樣吧,我們先到外麵商議一下,鳳,你招呼大叔、大嬸。”說完,不由分說,就拉著蘇績來到外麵。
“叔,我告訴你,楊正剛的底線就是一萬,如果你這樣獅子大開口,下麵就沒得談了,你以為老人答應了就算數嗎?楊正剛在走之前已經交代我了,隻要你有一絲不良動機,他就不顧父母的反對,放棄這邊的業務,交給他哥哥姐姐,到省城發展,在法律上,訂婚是不算數的,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娥娥,你自己看著辦。”王運來陰沉著臉,有點威脅的口吻說,他想,不這樣的話,是鎮不住這個狡猾的狐狸的。
“剛子真是這麼說的?”蘇績心有不甘地說,臉上也是紅一陣白一陣,心裏更是把楊正剛恨透了,他咬著牙,心中狠狠地說:“楊正剛,你也張狂不了多久,我今天就順著你,等把你克死了,我就贏了,我現在不跟你計較這些。”
“是的,這是楊正剛親口跟我講的。”王運來點了點頭說,其實,這時王運來用楊正剛來鎮住蘇績,楊正剛根本沒有說聘禮的限製。
“既然這樣,就按你說的辦,不過,我有一個要求,要請兩桌酒席,作為擇日典禮。”蘇績怕時間長了會暴露自己的目標,隻好事先暫時依著他們。
“這個我可以去做楊正剛的工作,就怎麼辦吧。”
回到屋裏,蘇績主動跟楊家二老說:“親家,剛才說得隻是說我們這輩人養兒女不容易,剛才我和來子商量過了,綜合兩邊的風俗,聘禮就一萬零一塊,這叫萬裏挑一,行啵?”
“行,行,親家真是個體貼親戚的好人。”楊父高興地說,然後再商談好了其他的事,結婚之事就這樣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