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虎的這次動怒,是因為自己的婚事。
現在的蘇虎,年齡也有近三十了,當時由於住在鄉下,家裏又窮,所以很少有人給他提親,到了縣城以後,連哄帶騙地纏上了嬌嬌,算他碰到了狗屎運,可由於自己好吃懶做,整天遊手好閑,終日無所事事,因此身上總是空空如也。
好在女友家就是縣城周邊的村民,家裏種些花草樹木,條件還比較好,加上女友的父親也是個老實巴交的誠實人,也惹不起蘇虎這樣的愣頭青,為了女兒今後不受苦,還答應給一套小平房讓他們住,但人家畢竟是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自己在馬虎,男方總要搞得在模在樣吧,一般的禮金、結婚用、酒席錢還是要的,雖然不會要很多。
蘇虎知道,就是人家女方要的再少,他們家也拿不出,想耍賴不給吧,自己這麼大年齡,一旦人家橫起來,自己也沒有辦法,畢竟人家是這附近的村民,有家族勢力的,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就是,未來的嶽父家可以幫助自己在縣城安個家,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所以蘇虎要牢牢抓住著唯一的機會。
想歸想,但事實有擺在麵前,父親也是一個好逸惡勞,夢想天上掉餡餅的渣滓,靠著蘇娥和母親一點微薄的工資,艱難地度日,何談有錢給自己結婚。
有其父必有其子,蘇虎沒有從自身檢討原因,一味地責怪自己的父親,認為自己的婚事應是父親的責任,所以進門就象瘋狗一樣亂咬。
蘇虎的嗬責,打亂了蘇績的計劃。兒子終歸是兒子,就是在不孝,那也是自己的兒子,兒子要結婚,到哪去弄這筆錢呢?
沒有別的選擇,隻有從楊正剛身上攫取。
既然來源還是在一個人身上,那自己又要重新計劃了,但是以房子為主,還是以禮金為主,這就難以取舍了,房子,動輒十幾萬,誘惑力太大了;禮金,就是再貪得無厭,也隻是能討要個幾萬元,可這是當務之急,是刻不容緩的大事,兒子的婚事應該是高於一切,兩者能兼得就最好了,如何達到兩者兼得,這可是個前所未有的挑戰。
蘇績暗暗想道。
車道山前,事到跟前,還真能想出辦法來。夜裏的苦想,沒有想出招來,第二天天一亮,蘇績一睜開眼睛,人還躺在床上,就想著這事,想多了,就想出辦法來了。
經過冥思苦想,他認為這兩件事可以同時著手,兩者能兼得,隻要讓蘇虎結婚比李剛和蘇娥早,兩件事均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還有,在操作上要雙管齊下,由蘇娥去吵著購房結婚,自己則假裝馬虎,催促林剛家裏早日定下婚事吉日,就可催促林家把禮金奉上。
隻要禮金到手,虎子的婚事就可以舉行了,那時候,錢到手了,房子的事就好辦了,隻要你林剛答應買房,那房子就是我蘇績的了。
計劃好後,蘇績洋洋得意地哼著不著調了《方卿戲姑》,起床梳洗,他要到告訴王運來和蘇鳳,為了彌補自己在擇日宴上的過失,要請林家仔細地重新擇日,為林剛和蘇娥的婚事做準備。
蘇績匆匆梳洗完畢,就匆匆趕往王運來家裏。
按理說,蘇績不需要去找王運來表明自己的心跡,直接和林剛溝通,讓林剛自己選擇結婚的日子就可以了,為什麼他還要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呢?
要知道,一心算計別人的人,自然怕別人算計他。他清楚,雖說林剛到現在並沒有說什麼,而且重新默認了這門親事,但擇日宴的陰影,始終影響著林剛,致使林剛對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要求都特別的反感。他更認為林剛也會對自己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要我求進行詳細的揣摩,全麵的分析,從中分析出內麵有沒有加害的成分。一旦詳細揣摩、全麵分析,自己的那些見不得光的計劃一定能曝光。通過王運來、蘇鳳來提,林剛就不會過多地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