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績滿懷喜悅地等著蘇娥,蘇娥能夠前往男方爭取自己的利益,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這也是自己的傑作,因而他還在沾沾自喜。
好不容易盼到了日落西山,好不容易盼到了女兒回來。
初見女兒,蘇績喜不自禁地迎上前,雙手接過女兒肩上的背包,諂媚地笑著問:“娥崽,這回總算放下心來了吧?”
蘇娥麵無表情,但冷冷地白了蘇績一眼,也沒有搭理父親,自顧自地徑自回屋。
蘇績心裏一寒,他並不認為是蘇娥在楊家碰到了釘子,因為有蘇鳳跟著,事情一定會出奇的順利,房子的事情可以說是十個指頭捏田螺——十拿九穩了。他心裏猜測的是,在路上,蘇鳳一定在蘇娥身邊說了自己的壞話,說了些要防止自己居心叵測的心思,否則蘇娥一定會高興地向他彙報戰績的。
鳳丫頭這個死妮子,怎麼總是處處針對著我來,還挑撥我們父女之間的關係,我要從女兒手裏弄房子,又怪你蘇鳳什麼事呀,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退一萬步講,即使我得不到,你蘇鳳又能得到嗎?蘇績狠狠地想。
恨歸恨,但房子的吸引力太大了,容不得蘇績去恨蘇鳳了,見蘇娥悶聲不響地走進房間,他趕緊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麵,臉上那洋洋得意的神態,讓人以為他買了一張彩票卻奇跡般地中了頭獎。
無論自己怎樣笑臉相迎,蘇娥就是不搭理自己,蘇績感覺事情有些嚴重,似乎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再說即使蘇鳳在蘇娥麵前說了自己的壞話,蘇娥也不至於長時間不理自己,父女之間,充其量也隻是拌幾句嘴罷了,一定楊正剛那邊出狀況了,因為這次到楊家去,楊正剛並不知曉,楊家老人肯定告訴楊正剛了,因而楊正剛對蘇娥說了什麼,讓蘇娥生氣了。
隻要房子到手了,管他倆人鬧成怎樣。蘇績見蘇娥還在生悶氣,就幹脆不理蘇娥,回到客廳,思想著怎樣將房產證的上的名字寫上自己的。
直接提出寫自己的名字,這顯然行不通,天底下也沒有這樣的道理,人家男方出錢買的房子,充其量也隻是能爭取到把蘇娥的名字加上去,這已經是可以的了,怎麼也不會同意用自己的名字。
那,怎麼辦呢?
如果房產證堅持由蘇娥擁有,這點應該是可行的,自己可以說為了保障他們的婚姻不出現變化,要求男方將房子作為保障,這點隻要自己堅持,通過自己各方麵的攻關,對方應該會答應,再如果對方答應了這個要求,自己就再要求由我們來辦手續,如果這點也答應了,那就不費吹灰之力,來一個偷梁換柱,那就大功告成了。
假如楊正剛不相信自己,一定要他自己辦房產證手續呢?
還有,張鳳祥是房產局局長,如何能瞞過這位局長大人的法眼呢,這可是個頭疼的問題。
對辦理房產證手續的程序一無所知的蘇績,可謂是絞盡了腦汁,傷透了腦筋。但不管怎樣,能達到自己的目的,想他個三天三夜,縱使衣帶漸寬成皮包骨頭,又有何妨。
蘇績覺得,象這樣關著門想,始終還是想不出一個名堂出來的,還不如到樓盤處轉一轉,到售樓處問一問,問清楚這內邊的購房程序,再來想對策。
想到這,蘇績起身,走到蘇娥的房門口,朝內麵望了望,見蘇娥坐在床沿上,低著頭默不作聲,也不跟女兒打個招呼,哼著難聽更不著邊的采茶戲調子,晃晃悠悠地直奔附近的樓盤售樓處。